仑上校在世时,曾要我陪同他视察过这里的地势,当时敌人还没有修建防御城堡。所以说,我对这里情形相当熟悉。” 修什中尉自信的回答道。
“好的,你也应该猜想到我对你的作战要求,就是在半个小时后,也就是凌晨2点整,军团发动总攻时,你和你来复枪突击队,将在炮火的掩护下,秘密潜行到山头后方,从靠近海边的悬崖下,攀登上去,你们的武器装备是来复枪、2把短枪和一把军刀,任务是在尽量短的时间内,突入要塞的炮台阵地,消灭那里所有火炮手,彻底消除它们对正面攻击部队的威胁。当任务完成后,请尽可能保全自己,防备攻击你们的要塞守军,并坚持到主力部队的到达。有问题了吗?中尉。”交代完任务后,紧盯着部下眼睛,因为我不希望看到有一丝的犹豫与恐惧。
担心的是多余的,修什中尉眼神里释放的是无限荣誉与战斗激情,他坚定的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将军!战斗将证明,里昂不仅是革命的摇篮,里昂人更是自由法国最勇敢、最忠诚的战士。”。
“好,好,司令官将在要塞里为你和你士兵庆功,我的上尉!”我激动的说道,恢复军衔可能是我唯一能为他所做的事情。
“以革命的名义!”上尉向我敬礼。
“以革命的名义!”礼毕,在我的注视下修什转身离开,向着他的队伍走去。
在前次军事会议后,我曾严令军团上下,今后任何人不得随意使用这种行礼方式,只是保留在重大的庆祝场合,自从命令下达后,军团里再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敬右臂抬礼。刚才,上尉违例,自己也没有追究,反而以同样的方式回礼。因为我知道,准备从事类似自杀行动的突击队员们,可能大部分都将不会看到地中海的曙光。
共和2年霜月13日,凌晨2时整,土伦战役里最关键的马尔格雷夫堡争夺战正式打响。
炮兵纵队还是在开战前集中到20门火炮,在少校指挥官的命令声中,同时向盘踞在马尔格雷夫堡的西班牙守军发动攻击,一颗颗携带着满腔复仇怒火的炮弹,划过寂静的夜空,以极其优美的飞行曲线,落在毫无防备的敌人头上,这轮炮击一共持续了30分钟,在炮火的掩护下,修什上尉带着他的突击队,向要塞后方实施迂回。
促不及防的西班牙哨兵,被这轮猛烈的轰击打得蒙头转向,硕大的16磅、24磅实心弹重重撞击着城堡正面的各个方位,无数个反弹的弹片和被打碎的墙壁石块纷纷砸向他们,鬼哭狼嚎般四下乱串,顾及不得军官们的连声叫骂,连起码的警钟都来不及敲打。只是在巨大的爆炸声中,睡梦中的西班牙人才被惊醒。
敌袭!敌袭!
炮兵!步兵!
各就各位,投入战斗!
……
值班军官扯起喉咙呼喊,拼命的抽打着部下,顶着随时落下的炮弹,赶向各自阵地。十分钟后,要塞的火炮开始匆忙地往山下还击。
“一群西班牙苍蝇!”看到敌人笨拙的表演,我轻蔑的说了一句。
可惜了,要不是英国人修筑的要塞过于坚固,无法实施正面突袭,我早就率领骑兵攻上去了。要塞的后面是悬崖,两端是英国人驻守的厄及利特炮台与巴拉吉耶炮台,炮火威胁下更难以通行,唯一能通向要塞的道路被只有我面前的这条。从我方前沿阵地到要塞步兵驻守的胸墙距离两千多米,为防止夜晚偷袭,守军在沿途设置了无数个照明物,哨兵从上俯视,随时都能发觉任何来袭的敌方部队。因此只有强攻,其代价我是知道的,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真希望自己能有辆坦克啊。
就在自己发愣的时候,1000名骑兵纵队为先导,2000名步兵方阵为后继,开始向敌人要塞发动攻击。为防止其他炮台的英军的增援,阵地的火炮部分转向目标,袭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