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务,安德鲁倍感无聊,他背靠在躺椅上,面无表情的斜视着凯利特一会儿,续而说到:“那好哦,您让我失去了工作与自由,就请子爵大人陪同我聊聊天,如何?不谈别的,就说说您的本职工作,医学方面的事物。”
“当然,能与博学多才的摄政王谈话,那可真是臣的莫大荣幸!”凯利特淡淡的说道,并遵从安德鲁的手势,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子爵尽管在表情上显得波澜不惊,在内心却欣喜若狂。之前,他曾与摄政王的专用军医官,现如今的雷奈克院长,谈论过很多有关摄政王在医学方面的独特见解,而这些稀奇的事务很多都让凯利特本人感到匪夷所思,难以理解,但无数事实却证明摄政王所说的一切的正确性,尤其是有关种痘治疗天花的方案。
凯利特很多次便向摄政王讨教医学方面的相关事务,只是碍于后者事务繁忙,而且自己不愿主动求人的个性,使得心愿一直未能实现。现在,摄政王主动提出医学方面的谈论话题,自然让凯利特兴奋不已了。
“能让我看看您的医疗器材吗?”安德鲁注意到凯利特一直随行携带类似中等皮箱的工具箱,便随口问道。
“当然,殿下!”凯利特即刻起身,将工具箱小心放在安德鲁面前的茶几上,再度打开。
一根摄氏水银体温计,一根针孔式水银血压计,一个由安德鲁提议而改进后的听诊器,二十多口径大小不一,看似恐怖的黝黑针管,再是数只长度和弯度不同的金属夹钳,还有外形不同的手术刀剪,更为夸张的是,还有一把类似小斧头的锋利东西和手动摇锯,相信都是用来截肢的……这些东西,大都为铜,铁等金属制作,倒是用过很长时间,很多金属工具已经锈迹斑斑,难堪入目。
“殿下,这便是我的宝贝家当,药品箱都在陛下的房间内,您应该看过的!”凯利特指着工具箱内的物品说道。
“这些是干什么用的?”安德鲁问及的是那十多个口径不同的黝黑针管。
“放血用的,殿下。很多情况下,必须为病人抽出坏死的血液,主要用于妇产过后,以及重伤病人截肢的时候,针管口径的不同是依照病人年纪。身上血管,以及血量的不同而定。”凯利特解释道,随手摆弄一只最粗的针管,继续说道:“去年,我还用它帮助为十五名需要截肢的患者,抽出坏死血块,不过很遗憾,最后仅有五人幸存下来。”
“该死的家伙,居然用这些恐怖的器件做外科手术,病人即便是大难不死。也会落下半身残疾。”安德鲁在内心忿忿的骂道,他发誓日后决不让这些令人心惊胆寒的鬼玩意,在自己身上钻个孔,或是抽个血什么的。
不过,安德鲁也明白,这些东西都已是当前欧洲最先进的外科手术工具。十八世纪的欧洲,可没有x光机与CT,没有内窥镜,没有无影灯,没有青霉素和消毒水。甚至连有效的麻醉剂都缺乏,手术中的病人惟有无尽的疼痛中长时间煎熬。凯利特爵士的截肢手术成活率能达到三成,便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雷奈克本人也竭力惊叹过。
“您每次使用这些工具前,有过什么消毒措施没有?”安德鲁信手从工具箱内拾起一根弯钩产钳,放在手中摆弄起来,感觉这个东西沉甸甸的。倒不是因为它的重量,而是有可能用在索菲娅身上时的紧张心情所致。
“一般而言,都用酒精擦拭一遍,倘若条件限制,便要在火中烤一小会。后来,雷奈克院长曾提议我,要将所有的器械必须经过高温蒸熨消毒后,放在相对安全干燥环境下,使用前,还要配合特殊制造的碘酒,再度进行伤口与器具消毒,当然还有手术者本人的双手,呵呵,倒也奇怪,此番复杂的严格消毒过程之后,今年我做过的三次截肢手术的患者,居然有两名成功活下来,能看到马德里的第二天黎明。当然,听说这些都出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