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 有关医学问题的讨论
送走了乌沙科夫和纳尔逊,以及他们的海军弟子们之后,回到王宫的安德鲁又变得无所事事了,依然陪着进入临产期的索菲娅,靠着讲些中国的古代神话;或是陪同穿着平底鞋和宽大的衣袖索菲娅到花园里散步,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一日,安德鲁等到索菲娅午后就寝时,留下两名侍女在床头照顾陛下,自己则陪同御医到隔壁房间谈话。似乎是一个上午没有接触到公文,刚一坐定的安德鲁便随手拾起当日的军政简报快速翻阅起来,并不停的在上面加以批注。只是看到御医依然站在房间里,他才示意随行的御医便宜行事,不必管他。
只是等到安德鲁看完两页,就听见御医凯利特不耐烦的走到自己面前,毫不客气的说道:
“抱歉,殿下!一般情况下,孕妇临产前都会出现一定程度上的紧张心理,虽然目前看来,陛下各方面情况感觉良好,但此时人非常希望亲人尤其是丈夫的鼓励和支持。从生理上估算,再过五天时间,就是陛下的预产期。所以,恳请殿下近一个月内,不要随意出宫或过多的办理相关政务,而是把时间留在寝宫里。”
四十多岁的凯利特爵士是位资深医学博士,早年毕业于法国王家医学院,在巴黎从事行医工作多年,后得到王家医学院教授的竭力推荐下,三十二岁的凯利特回到马德里开始为波旁王朝的后裔们服务,随即成为一名专用御医。只是处于天主教以及宗教裁判所提倡神学统治下的西班牙,容不下一位主张医学自由主义者,时常打压着凯利特极其大胆的医学实验,宗教裁判所甚至以火刑来威胁医生放弃人体解剖与违反天主教义的医学学术论文。
要不是一个偶然突发事件,或许,索菲娅女王的御医就要另选他人。那是数年前,卡洛斯四世的王后,玛利亚.路易莎在生产时出现困难,婴儿的头部始终不能出来,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仅未出世的小殿下将窒息而死,且王后陛下也会性命堪忧,就在众多御医束手无策,戈多伊首相大胆推荐一直被冷落的凯利特充任妇产科医师,并得到卡洛斯四世的同意。
当时的凯利特在接到国王的命令时,他只是向使者简单询问了王后的病情后,便从自己的简陋实验室里,取出一把弯钩形金属钳,来到王宫,并用这把金属钳成功解决了王后的难产,使得母子两人平安。此事,一度在马德里获得轰动,很多医生慕名而来取经。而凯利特却将那把让自己获得爵士荣耀的金属钳,放在手中胡乱挥舞着,还大声叫嚷道:“
该死的,为何现在的马德里还如此落后,这把产钳早在一百二十年前就已经在荷兰问世,二十年后,整个欧洲大陆的医生都在使用,而在西班牙,却是一件稀奇的宝贝,可怜!”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宗教裁判所才取消对凯利特违反天主法规的预审,而他本人也一直待在马德里,不是在王宫,而是在郊外,带着自己的弟子们从事自己的医学实验。直到西班牙的主人成为安德鲁之后,同样是戈多伊首相的竭力举荐,凯利特再度回到王宫成为索菲娅女王陛下的专用御医。
“是的,凯利特医生!”安德鲁悻悻的将手中的简报放在桌上,对于医生的尊敬使得他并不过多的“违抗”,对于自己的雷奈克军医官日此,眼前的凯利特御医同样如此。
事实上,所有重大事务都已在地中海战略会议之后分配下去,戈多伊首相及其内阁处理王国的政治,经济与外交事务,而军队和战争事务,则有联合参谋总部遵从执行。他们工作事务进展,除了上述形成书面文字的简报外,还每隔一日,便要到王宫里亲自向摄政王禀报。如遇到重大突发事件,任何时间都被允许找到摄政王,哪怕安德鲁刚刚睡下不到二十分钟。至于,三个秘密情报组织的主管,更是拥有随时随地入宫的权力。
离开了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