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贝夫、达尔泰与邦纳罗蒂三人现在已走到哪里?对了,还有他们的家眷安置如何?”
“若中途无意外,他们应该都上了开往北美殖民地商船,所有家眷也在那艘船上,遵从您的吩咐,相关费用都是情报局在暗中支付。只是,经费开销比预期大了许多,那是因为很多平等派的信徒也决定陪同他们的领袖,一同流放到北美殖民地。所以……”皮埃尔挖空心思,也在效仿议会的军界精英,准备向安德鲁讨要增加这一年度情报局的预算开支。
安德鲁呵呵一笑,却是按照惯例将这个大皮球一下子扔到犹太管家那里,“倘若你能说服桑德罗总长增拨费用的提案通过,我即刻签字认可!”听着这话,皮埃尔马上泄下气来。
和平处理完平等派问题,不仅仅是安德鲁在收买劳苦大众的人心,标榜自己用谈判方式来解决国内矛盾的这一原则,更重要的却是在祸水西移,想象让一心一意图谋大发展的美利坚合众国也尝试一下平等派给他们带来的麻烦事情。
在巴贝夫等人仍在巴黎高等法庭接受刑事审判的期间,安德鲁便写信给负责路易斯安娜殖民地事务的旺多姆专员,希望后者妥善安置即将到来的囚徒们,以及他们的家人。其间,安德鲁明确告诉旺多姆专员,可以在适当时机,暗地怂恿服苦役的平等派领袖潜逃到北美十三州,在那里重新发展自己的势力团体。为此,安德鲁也将会给予一定的帮助支持,云云。
那是欧洲各国的力量相互牵制之时,美国人却在一旁大发贸易财。五大洲的战争,早在安德鲁北上巴黎之前就宣告结束,英美两国代表再度在伦敦签署一份《伦敦和约》后,来自美国的大批走私商船便逐渐垄断了西班牙、法国与英国之间的私下物质贸易。尽管安德鲁曾数次下令沿海各城加强缉私力度,以没收货船、判刑入狱、甚至是死刑来威胁那些走私商人,但仍有源源不断的各类战略物质向英国本土输送。
毕竟当贸易利润高达100%以上时,商人们不顾头顶上放置的绞索。对此,安德鲁对于美国人帮助自己敌人的做法,很是恼羞成怒。要不是两国中间隔了一个辽阔的大西洋,安德鲁旗下的远征军早就开进纽约城,狠狠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美国佬。虽说,两国战争暂不可付诸实施,但阴谋诡计却是耍弄一道。于是便送去巴贝夫一干人等,指望他们在黑奴丛生的北美大陆宣扬革命理念,煽动贫民起义,最好是让美国的南北战争提前爆发。
安德鲁扬扬自得于自己的美妙阴谋,而身边的皮埃尔依然是那幅苦瓜脸,多少令安德鲁看了于心不忍,当下安抚道:“好了,我忠实的仆人!倘若,解决了保王党人的发难,相信我可以说服那位小气的桑德罗总长增拨情报局当年预算经费。嗯,我可以保证!”
这简直是天籁之音,一席话让苦水中挣扎的皮埃尔上校重新振作起来,后者连起码的礼仪也忘记,便匆忙跑出上位者的房间,重新配属自己的情报工作。只是安德鲁刚刚打发了要钱的情报局上校,不多时,门外再度传来一名传令官的敲门声。
“该死的混蛋,我不是告诉你们,安德鲁已经死了!”房间的主人不耐烦的叫嚷道。
“实在对不起,元帅阁下!此次不是关于元老院的会议通知,而是一名自称来自品宋殖民地的特使,因在进入巴黎市区时身份不明而被自卫军逮捕,是他希望得到您的接见!倘若不是,我随即将来人送到看押所审问。”外面的侍卫尴尬解释着。
“吕宋的使者?那一定王继业派人送来远东战事的通报。真他妈的晕昏了头,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门心思琢磨着算计巴黎政客,却忘记了这一茬,忘记给远东的信使颁发入城证明。”安德鲁在暗中埋怨自己的同时,赶紧命令国民自卫军的传令官将那位远东使者送到塔列朗的府邸。不仅如此,安德鲁还派出数名亲卫随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