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为最心爱的女子献上一曲情歌,他的目光静谧如水,他的脸美若画卷,另一边,陶潜满身鲜血,披头散发,恍若地狱恶鬼。
琴声突然嘎然而止,吕天放冷冷道:“招不招?”
陶潜挣扎着抬起头,远远地望了我一眼,目光惨淡,隐隐有决然之色,我的心揪紧了。
陶潜动了动嘴唇,满脸是血,居然笑了,边笑边咳,边咳边道:“没有幕后……指使……”
我无法再忍受,猛地站起身:“相国大人,够了。”
吕天放:“太后?”
小秦王:“母后?”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镇定,绕下玉阶,向吕天放走过去。
小秦王赶紧拉我,我狠狠甩开他的手。
我一直走到吕天放面前,跪坐在他对面,双手按在桌上,吕天放慢慢抬起双眸,冲我一笑,笑容迷死人。
可惜了这付好相貌。
我压低声音:“你想怎样?”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吕天放连尊称都省了,堂而皇之的以你我相称,他的目光看着我,火一般炽烈,我知道,他在等,就像一只狡猾的狼,等着肥美的小羊羔自动送到他嘴边。
我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直视他,他的眼睛很亮,闪着淡金色的光芒,衬着长长浓黑的睫毛,美如梦幻,我不得不再一次感慨,为什么这张脸偏偏长在他身上,可惜啊。
我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我昨天见过这个人,他叫陶潜,是个疯子。”
吕天放漂亮的眼睛里掠过一抹奇丽的光:“是吗,太后?”
我压低声音:“只有疯子,才敢行刺相国大人,不是么?”
吕天放意味深长地笑了:“是不是疯子,可不是太后说了算。”
我道:“如果不是疯子,就是戏子。”
吕天放:“哦?有这等事。”
我冷冷地:“如果哀家没猜错的话,这不过是一场精心排演的戏,其目的就是诬陷无辜之人,相国大人,你和你的戏子演得很好,只可惜,表演痕迹太重,俗套。”
吕天放的眸子瞬间变成大海,深不可测。
现在轮到我笑了:“他是疯子,还是戏子,相国大人已经很清楚了吧。”声音压得更低:“大不了鱼死网破。”
都是一张嘴,他可以诬陷我,我也可以给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他想要的是活太后,不是死太后。
这是我唯一可以利用的。
如果他一定要跟我拼,大家同归于尽。
不出所料,吕天放的脸青了。
我转过身,指着满身血污的陶潜:“这人疯了,竟敢行刺相国大人,来人,把这个疯子押下去。”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有的看我,有的看吕天放,不知所措,陶潜趴在地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僵持片刻。
吕天放黑着脸站了起来,冲那两个人喝道:“太后有令,还不照办。”
眼看着陶潜被人架了出去。
我冷笑两声,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小秦王迅速追上来,叫道:“母后,母后……”
砰,身后传来古琴被摔碎的声音。
我扬起笑。
好险,刚才我差一点就跳起来承认自己是慕后指使之人。
赌,吕天放,这一局,你输了,我赢了。
小秦王道:“母后,你怎么了?”
我回眸冲他一笑:“脚好软,好孩子,你能不能扶母后一把?”
小秦王点点头,伸出双臂,出乎意料的,一弯腰把我打横抱起,迈着又快又稳的步子往前走,我下意识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