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烛光下的脸色看起来略有些苍白,显得极为楚楚可怜。
她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月容向长乐宫走去。
进了长乐宫,朴桐连忙迎上来行礼问安。
楚玉微微一笑,亲手扶起朴桐,低声问道:“陛下可在?”
朴桐眼睛瞄了瞄内殿,小声回道:“陛下正在批阅奏章,吩咐过任何人不许打扰。”
楚玉笑道:“本宫听闻陛下已经忙了一整天,这样身子怎么受得了?所以才特特儿吩咐御膳房做了些易克化的膳食,让陛下好歹也歇一歇,吃些东西。”
朴桐躬着身子,笑道:“娘娘稍等,奴婢这便去向陛下禀报。”得到楚玉回之一笑,朴桐踮着脚进入殿中,轻声回道:“陛下,淑妃娘娘请见。”
南宫越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接着又继续写了起来,直到批完手中的奏章,方放下笔道:“让她进来。”
得到许可的楚玉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惊喜之色,回身接过月容手中的食盒,心怀忐忑悄然走了进去。
她走到南宫越身前三步远处,蹲身福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嗯,平身吧。”南宫越声音平淡无波,连看都没看楚玉一眼淡声问道:“淑妃见朕,是有何事要奏?”
“师兄!”楚玉心中一痛,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接着被南宫越凌厉的眼神吓止在原处。
她使劲咬了咬嘴唇,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哽咽道:“臣妾,知陛下已经忙了一天,直到现在也未进膳食。虽说国事要紧,可陛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南宫越将视线收回,淡淡说道:“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楚玉再不愿,也不敢违逆南宫越的意思,只好委委屈屈地转身,一步一蹭向殿外挪去。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样一个可以改善两人关系的机会,哪里甘心如此轻易放弃。楚玉猛一转身,扑到南宫越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哭道:“师兄,玉儿知错了!我知道错了,求师兄原谅玉儿……”
南宫越身子一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说道:“放手!”
“不!我不放!”楚玉满脸是泪,泣不成声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不该对师兄用了手段。可你知道吗?我只是太想做你的女人,太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师兄,对不起!”
南宫越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自己。
楚玉将头放到他的肩上,喃喃哭诉道:“你知道吗?当你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时,我真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去。可我又舍不得,我不怕死,我怕我死后,就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她呜呜哭着,眼泪渗透了南宫越的衣衫,一直浸到南宫越的肌肤上。
南宫越微微叹息一声,低沉问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好,朕便信你一次。可是,你告诉朕,是谁给你的?”
楚玉诧异抬头,挂着两汪眼泪不解地望着南宫越。
南宫越微微偏头,注视着楚玉的眼睛问道:“告诉朕,那种药,究竟是谁给你的?”
楚玉眼中不可扼止地闪过一抹慌乱,身子也微微一僵。
这一切,又怎么能瞒得过南宫越?他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失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楚玉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她不能,也不敢将南宫旸的事说出来。可是如果说是楚家人,又会给家里惹麻烦。
她抬头,恰好看到南宫越探究的目光。
楚玉心里猛地一跳,松开手臂垂下眼睛吱吱唔唔说道:“是,是师父。是我求师父帮忙,师父给我的。他说,这种东西,不会伤到身体,所以我才……”
南宫越挑唇一笑,轻轻抬起楚玉的下巴,在楚玉抬眼看向自己的时候,迅速掩去眼中的那抹杀机,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