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有威慑力的惩罚了。
两人默默坐在一起,杨樵伸出手,摸了摸薄韧的头。
薄韧慢慢侧过身,横躺在了台阶上,把头枕着杨樵的腿。一瞬间,就像回到了什么都没发生时。
“会好起来的。”杨樵道,“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薄韧道:“嗯。”
夏末秋初的晚风,淡淡地吹散了几许忧愁。
不久后,下课铃响,杨樵还在晃神,薄韧想起了什么,噌一下起身,就要朝楼下跑。
杨樵被吓了一跳:“干什么去?”
“你习题册还在楼下呢,”薄韧快步跳下台阶,道,“我去捡!”
杨樵仍坐在台阶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木头说他考得不太好?”邹冀十分无语,道,“是是是,一般一般,年级第三。”
晚自习放了学,他又照例在学生车库门口等薄韧,看到薄韧和杨樵一起过来,察言观色之下,知道事情有了好转,非常高兴,也很乐意当气氛组,努力说些俏皮话。
薄韧消沉了这些日子,要调整状态,还有点尴尬,看看邹冀,再看看杨樵。
两人也都看着他。
薄韧发言道:“嗯……纵向跟他自己比,年级第三,还是退步了。”
“对啊,”杨樵附和道,“四舍五入,我也快变成学渣了。”
薄韧两手插在兜里,道:“就是,就是。”
在场唯一学渣乃是邹冀,发出一声冷笑,道:“够了,不要看不起学渣,学渣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吗?数学老师今天还
() 夸我了,他教学几十年,从来没见过选择题能只拿到五分的天纵奇才。”
杨樵马上笑了起来。薄韧慢了半拍,也终于挤出了暌违已久的笑容。
“周末我给你补补数学吧。”杨樵提议道。
“好啊。”邹冀瞥向薄韧,道,“周末你们都去我家,我们一起学习。”
杨樵当然觉得很好,现在如果能把薄韧叫出门,那再好不过了。
薄韧也没有表示反对,对邹冀伸出手,道:“车钥匙给我。”
“干什么?”邹冀问,“你车没电了吗?”
“你先回家吧,我和我……”薄韧差点又脱口叫出了“老婆”,适时停下,改口说,“让杨樵骑你车,我们溜达一下。”
邹冀:“……”
邹冀:“……”
邹冀:“……”
“你们是不是人啊!”邹冀的悲愤之情如火山爆发,在车库门口狮子吼起来,他是真生气了,道,“为什么要这样排挤我啊!”
薄韧是想和杨樵路上再说几句话,关于哥哥,关于今晚聊过的话题。
可那些话总归是有些沉重,他不想让邹冀跟着听了一起难受。这阵子邹冀每天陪他回家,他路上也很少说话,已经委屈邹冀很久了。
没想到表达不当,害邹冀误会了他的意思——能怪谁?谁叫他以前对杨樵的偏爱,过于肆无忌惮了。
薄韧的状态还是马马虎虎,见邹冀真急了,当即张口结舌起来。
还是杨樵替他解释了几句,邹冀才满脸狐疑地信了,把自己小电驴的车钥匙交了出来,要递给杨樵。
他们两个好了,杨樵却无辜地说道:“但是我根本不会骑电瓶车。”
薄韧傻眼,一想,杨樵确实从来没骑过电瓶车。
邹冀大笑,一点都不生气了,来勾了杨樵的脖子道:“老婆来,我带你,我最会带人了。我的电摩是顶配,座椅宽大舒适,配了六千瓦电机,充一次电能跑两百公里,颜值还高,灰常拉轰。”
“……”薄韧跟在后面,看他两个变得亲亲热热,感觉又轮到自己被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