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一步,她进一点。他泼洒他的爱意,而她则收敛她的尖刺,他进一步,她退一点。如同一场爱情的双人舞,彼此的舞步总算有了些许的协调和默契。
和谐的双人舞叫人沉迷眷恋,让她可以假装自己就是一个受人宠爱的小女人,在他的怀里撒泼撒娇。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摄政王看似全能全知,无所不能。但在男女之情上,其实还是颇有些幼稚可笑的。
或许他很懂人心,很懂阴谋诡计,但女人的心,或者说恋爱中男女的心,他其实并不懂。
但她也不懂!看过几本言情小说就算懂爱情了吗?当然不可能。理论和实践之间,差着十万八千里路呢。
都不懂也好,尽可以慢慢尝试。若是一方太懂,岂不成了碾压之势,这就少了许多情趣。共同进步,才是和谐之道。
不过,正是因为两人都不懂,所以才闹出这种“需要旁人提醒节制”的笑话。
想起那女医说过之后,摄政王老脸都挂不住的窘样,她就觉得特别可乐。然而自己也是被说教的对象,实在没什么立场笑他。
唉,难怪当年唐明皇“君王不早朝”,实在是芙蓉帐暖度*,谁还舍得起来上班呀!
想到自己还没达到杨胖胖那个境界,小皇帝颇有点技不如人的感叹。不过想到后来杨胖胖那个结局,她又连忙摆了摆手。
这个世界对女人太苛刻,倘若她真把摄政王变成了一个“不早朝”的昏君,那就得等着承受来自天下的愤怒咯。
所以为了小命着想,还是收敛着点的好。
把谈情说爱的心思收了,自强不息的赚钱大业就又被提溜上日程。
在沁芳斋玩了七天,她也不是一点正事没干。小打小闹的,总算是把自己那个私库的大门给打开了,挖出了不少好东西。
当然,说是好东西,其实不过都是些小玩物罢了,就算折成银子,也不会超过五千两。
况且,这些御用之物,也不可能变现。
她就是试探试探,做出个样子,看展万钧能否允许她插手管自己的私库。
瞧着他那个样子,大概是真被她给迷住了,要什么给什么。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给女朋友买礼物,那是理所当然。不过这些本来就是她的东西,也算不得是他给的礼物。但话又说回来,这东西之所以现在能算她的,还是因他老人家给的面子。
所以啊,摄政王给她的礼物,就是面子。
天下摄政王的面子最大,他给她面子,就等于她自己有面子。有了面子就等于有了尚方宝剑,外面不好说,至少在这宫里,她是可以横着走了。
想到这里,她就按捺不住骚动的心,眼珠子一转,轻喊一声。
“李得胜。”
“奴婢在。”李得胜立刻就从阴影里出来,低着头弓着背,看不见脸,但声音听着那是格外的谦卑恭顺。
末璃挑了挑眉,轻描淡写道。
“去,把你师傅给我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奴婢这就去。”李得胜微微挑了挑眉,语气却是纹丝不变,后退着就下去了。
他一走,宝盒就上前。
“陛下找王公公作甚?”
末璃摆了摆手。
“你别管,我自有主张。”
这话叫宝盒心里有点不自在。
自有主张?小主子人大了,心也大了。如今可是自有主张,不和她商量咯。
一听小皇帝找自己,王宝宝是二话不说,立马整衣正冠,一路快走从御正殿过来。
路上也问李得胜。
“陛下找我何事?”
李得胜这回是据实禀告。
“徒弟不知。兴许是跟摄政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