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走在前边,听后头三人时而低语,时而叫喝,只当是说笑作耍,唐竹心里疑云更甚。
秦宝宝是个什么样的人,唐竹心里自是了解,嘻笑怒骂,什么样的怪事都能干出来,可却从没有当过人家媳妇呀!这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三个人在后面说说闹闹,他虽听不清说什么,却知道关系不薄。
难道宝宝真的嫁给了这愣小子?不可能吧!
老爷子知道秦宝宝与“金童阎罗”卫紫衣好得如同一个人一般,只因宝宝贪玩好闹,或许还未“懂事”,二人才未谈及婚姻之事。但他早已认为这二人相配已成定局,只是个迟和早的问题。
却不料现在竟出了这事,老爷子怎么也想不通。
莫不是宝宝与卫紫衣闹翻了,一怒之下嫁给了这小子?
不会,绝对不会,若说秦宝宝和卫紫衣能闹成这个样子,谁也不会相信,何况即便有这种事,做为秦宝宝的干爹,也决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再说秦宝宝是个鬼精灵,他又哪会看上这么个愣小子?即使要嫁人了,也不可能不通知唐门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骑在马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地解释方法,倒把头脑搞得糊里糊涂,头晕脑胀。
东方泰见唐竹一路上沉默不言,还道他心中仍在生气,为了不自讨没趣,故也没引他说话。
二人并驾而行,却是形同陌路,只有后面三人叽叽呱呱说闹不休。
第 十八 回
中午在淮口县打尖,唐老爷子实在忍不住了,对东方泰道:“东方兄,你这一家子和睦同心,真是令人羡慕啊!”
东方泰见唐竹总算开口了,这便算是原谅了自己,见他夸赞,当下笑道:“唐兄真是谬赞了。”
唐竹道:“不知东方兄这二十年来,居于何处?”
东方泰道:“遁隐山林,不提也罢。”
唐竹又道:“尊夫人安好?”
东方泰长叹道:“已然作古西去了!”
唐竹“噢”了一声;道:“这么说你家中已没有别的亲人了!”
东方泰似乎甚为伤感,摇摇头没说话。
唐竹也陪着叹了口气,说道:“举目无亲,虽有感伤,但东方兄能得儿女敬孝,也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来,咱们干一杯!”
东方泰喝了杯酒,说道:“我这一双儿女未见过世面,这次带他们出来寻仇,实是因我泰山派无人啊!唐兄这次若能帮我报了大仇,我一家即便替你唐门当牛作马,也是心甘情愿啊!”
唐竹道:“你我同仇共敌,这也是唐某分内之事,东方兄何出此言?”
东方泰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端起酒杯,道:“不说了,不说了。来,唐兄我敬你一杯!”
唐竹一边同东方泰喝着酒,一边不住地扫视着坐在东窗下那张桌上吃喝的秦宝宝三人,想着怎么把话题扯到秦宝宝身上去。
秦宝宝背对着他,正和东方春雨兄妹俩边吃边介绍桌上的川菜。
兄妹俩听秦宝宝说得有根有据,头头是道,竟自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就见秦宝宝说了一会儿,朗声叫道:“小二,再来一盘麻辣牛肚,喂,要切成片,可不要切成丝。”
小二答应一声去了。
唐竹这回找到话题了,笑道:“东方兄,你这个儿媳妇对吃咱这四川菜,倒是蛮讲究的。”
东方泰笑了笑道:“他们这是瞎闹,别管他们。
唐竹又道:“你这儿媳妇行事老练,小小年纪,看上去却像个老江湖。不知你儿子是怎么要的这么个媳妇?”
东方泰不答,只顾自个儿喝酒吃菜。
唐竹讨了个没趣,自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