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瞧在这几滴眼泪份上,就让你再活几年吧。” 听黄药师提起裘千丈,凌牧云这才发现裘千丈不知何时竟然已经不在厅中了,于是向身旁的黄蓉问道:“蓉儿,那裘老儿哪里去了?” 黄蓉道:“那个老骗子趁着你和我爹打架的时候偷偷的跑了,因为那时候大家都在关注你和我爹,也没人拦他,就让他给溜出去了。” “真是个老滑头,倒是便宜他了。”凌牧云还对之前裘千丈骗得黄蓉伤心晕厥而感到有些介怀,因而撇了撇嘴道。 许是为了迎客方便,这客厅就位于归云庄的前部,距离归云庄正门不远,沿途也没有布置什么机关阵法,与归云庄其他地方大为不同,裘千丈既然趁乱偷偷溜出了前厅,只要没人阻拦,出庄也不是什么难事,多半是真让他给跑了。所以凌牧云也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那一丝不爽,继续观看厅中情形。 梅超风听了黄药师的话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万料不到师父竟会如此轻易的便饶了自己,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拜倒在地:“多谢师父大恩,多谢师父大恩!” “好,好!”黄药师点了点头,伸手在梅超风的背上轻轻拍了三掌。 梅超风突觉背心微微刺痛,头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顿时惊骇之极,直吓得险些晕过去,颤声叫道:“恩师,弟子罪该万死,求你恩准现下立即处死,宽免了附骨针的苦刑。” 原来黄药师有一项附骨针的独门暗器,只要伸手在敌人身上轻轻一拍,那针便深入肉里,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两年后方取人性命。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犹如火上加油,更加的剧烈。但凡有功夫之人,到了这个地步,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运功力止痛,明知是饮鸩止渴,下次毒发时更为猛恶,然而也只好挡得一阵是一阵了。 黄药师这独门暗器在早年武功还未大成之时曾时常使用,后来武功臻入先天化境,再少有人对他构成威胁,这种暗器他也就不再使用了。所以不要说是出生较晚的黄蓉不知,就算是陆乘风等几个弟子也不知晓,只有最早入门的陈玄风知道这件事,后来在一次夫妻闲话之时告诉了梅超风,梅超风这才得知。 正因知道这附骨针的厉害,梅超风才如此恐惧,她知道这附骨针只要中上一枚就已是相当于进了人间地狱,何况连中三枚?那种折磨只需想想就足够让人不寒而栗了。因此梅超风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猛然抖起毒鞭就往她自己的头上砸去,却是想要自裁以免受这难熬的苦楚。 不料梅超风的毒鞭还没等落下,黄药师伸手如电,却是已将梅超风的毒鞭抢过,冷冷的道:“急什么?要死还不容易?” 梅超风求死不得,不禁惨然一笑,以为黄药师这是记恨她犯下的过错,不让她如此便宜的就死,非得让她尽受苦痛才行。心中竟忽然对下手杀害她丈夫陈玄风的郭靖有些感激起来,起码陈玄风是一刀毙命,死得倒也痛快,免得像她一样受这种苦痛折磨。 这时就听黄药师道:“附骨针上的药性,一年之后方才发作。这一年之中,有两件事给你去做,你办成了,到桃花岛来见我,自有法子给你拔针。若是办不成,那你就活活疼死吧!” 梅超风大喜,忙道:“请恩师吩咐,弟子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定要给恩师办到。” 黄药师冷冷的道:“你知道我叫你做什么事?答应得这么快?” 梅超风不敢言语,只自磕头。 只听黄药师接着道:“第一件事,你曲、陆、武、冯四个师弟都是因为你们两个孽障受累,你去把灵风、默风找来,再去查访眠风的家人后嗣,都送到归云庄来,让乘风来安排。” “是,师父。”梅超风叩头答应。 只听黄药师接着道:“这九阴真经上的功夫我没让你们看,你们却看了,一双眼睛就得给我挖出来的,不过你已经瞎了,这点倒是可以免去,但若是还有其他人看了或者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