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脑涨,骨痛欲裂,内脏生疼,甚至楚天阔都听得到自己肋下肋骨断裂的啪啪之声,几欲昏厥过去。但楚天阔知道这是唯一的逃身机会,于是鼓起无上意志,克制住脑中的晕眩,身子乘势急速倒退而去,连撞几个黑衣人,每撞一次,楚天阔就卸掉一份力道,胸中的气血就平伏一些,被撞的黑衣人经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倒飞而去,闷哼一声就此倒毙,余下的黑衣人见状,纷纷避开,同时手一扬,暗器纷纷朝楚天阔身上招呼。
楚天阔叫苦不迭,只得避开暗器,往黑衣人人群中撞去,黑衣人像看到什么毒物飞来似的纷纷逃开,害怕被楚天阔撞上卸力,这样一来,黑衣人阵法大乱,四处奔跑,楚天阔乘势倒飞如林,只不过身上劲力未消,头脑依然晕眩,更可怕的是钨金暗器如影随形而至,那黑衣人一见楚天阔飞身逃跑,就发出暗器袭来。
楚天阔艰难地提起剑来抵挡,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抵挡不住这么多暗器,恐怕这次是命不保已。孰料,突然旁边一棵树上突然射出一片银光,噼里啪啦,银光击中钨金暗器,把钨金暗器都打偏了出去,楚天阔认得这银光,那是唐门的银针,唐婉,楚天阔想起唐婉,心中一阵欢喜,但高兴不了多久,身后突然撞中一棵大树,大树轰然拦腰断裂,楚天阔被震的内脏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虽然内伤加剧,但精神却也好了一些。
就在这时,灰衣僧又飞身追来,突然,银光大炽,万丈光芒朝灰衣僧和黑衣人撒去,灰衣僧连忙举起佛珠,抡圆了化成盾牌扫开了飞来的银针,有的飞针被震得倒飞回去,那些黑衣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举剑抵挡,但也有不少黑衣人中针倒地。
突然,树上传来一个声音:“还不快走。”楚天阔认得,果然是唐婉的声音,知道她在掩护自己,但他不敢留唐婉一人在此抵御敌人,灰衣僧武功太高,唐婉恐怕不是对手,于是飞身到旁边的树上,看到唐婉正在树枝上抛撒银针,还要躲避灰衣僧弹回的银针,楚天阔着急地说:“要走一起走。”
唐婉大概知道楚天阔的脾气,不敢耽误,手中一把银针天女散花般撒出,然后头也不回地纵身飞往山下,楚天阔一剑斩断一根碗口粗的树,一脚踢向灰衣僧,挡住他弹回来的银针,也为了阻挠灰衣僧,然后飞身跟随唐婉而去,转眼两人跑至山脚下,楚天阔见自己留在山脚下的两匹马只剩下一匹,另一匹却不见了,楚天阔猜想是南宫骥他们带走了一匹马,剩下这匹留给自己,老马识途,也能辨识同类气味,靠老马的这种辨别能力,自己就能追踪南宫骥的下落,而不至于失散。
唐婉不上马,直接往前飞奔,是要把马让给受伤的楚天阔。楚天阔飞身上马,策马疾驰,追上唐婉身边说:“唐姑娘,上马一起走,节省一些内力。”
唐婉怒目而视,见楚天阔一脸诚恳,突然一阵脸红,倒也不扭捏,翻身上马坐在楚天阔身后,老马负重,但它似乎知道主人形势危急,竟发足狂奔,楚天阔听着老马粗重的喘气,看着山间树木纷纷往后退,知道老马使出了全身力气,心中有些不忍,拍着马脖子轻声道:“马兄,不用急,放慢点放慢点。”可老马充耳不闻,依旧在纵横交错的山路中疾驰,楚天阔已不知道身在何处了,但他相信老马会把他带到南宫骥那伙人那里去,所以就由得老马跑。
突然,唐婉把头靠在楚天阔背上,楚天阔一阵心旌摇曳,顿觉身后一块温香软玉靠着自己,经不住心神一荡,楚天阔期期艾艾地说:“唐姑娘,你受伤了吗?”
唐婉的头马上移开,冷冷地说:“我没事,你伤势不轻吧,我有唐门的‘九元还神丸’,你吃一颗。”说完,从楚天阔肩膀上伸过手来,拿着一颗黑色药丸,凑往楚天阔嘴边,楚天阔看着这双芊芊玉手,竟然替自己喂食良药,心中感动,心想就算是毒药恐怕自己也甘心吃下,于是,伸嘴一咬,就把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