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芳心暗许。所以对于秦忆那晚的举动江凌虽然忿忿难平,但对于他所说的那番话,她是极为赞同的。赵峥明估计就是想让她对他动心,从而达到侮辱秦家人的目的。
不过赵峥明今天的这番作为,公正严明、谦和有礼,倒让江凌怀疑起自己的推断来——莫非这位赵公子本身就是一个对人和善热情之人,倒是她和秦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她江凌如今身着男装,脸上也作了修饰,赵峥明应该不认识她才对。既不认识,也就谈不上伪装,今天赵峥明的表现应该是他的本来面目才对。
无论心下如何想,无论对赵峥明喜与不喜,这该有的礼貌总得是有的。当下江凌放下兰花,也拱了拱手,答道:“在下姓江,刚才多谢赵公子秉公办理此事。”
赵峥明笑道:“江公子客气了。作生意,最讲诚信。无论生意大小,本店都会一视同仁,诚信以待。江公子刚才在本店受了委曲,在下自当秉持公道。看江公子也是爱兰之人,在下有一兰园,如今数株春兰绽放,不知江公子可愿与我等一同前往赏兰,好让在下弥补今日之过?”
赏兰江凌倒是想去,但跟赵峥明一起却不是她所愿,当下拒绝道:“甚是遗憾,在下家中还有要事,恐怕不能与赵公子一同赏兰。如此,在下要先行一步,告辞了。”说完拱了拱手,端起兰花便出了门。
“那真是遗憾。不过我要前往兰园,倒是可以与江公子同行一小段路。”赵峥明笑道,也跟江凌一起出了门,又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紧帮江公子拿着那盆兰花。”
江凌推辞不过,只得把手里的兰花交给随从。
虽然不愿与赵峥明过多接触,但他既跟着一同出了门,表现的又谦和有礼,江凌倒不好太过冷淡。赵峥明倒很健谈,而且对花木似乎很有研究,对着地摊上一路的花木,他一一评来,倒让江凌学到了不少知识。江凌不禁好奇道:“赵公子,看样子你家应该非富即贵,你年纪轻轻的,不努力求学以考取功名,怎么转而对花木如此有兴趣?”
赵峥明笑道:“我这人吧,就喜欢赚钱,对别的都不感兴趣。为此从小到大没少被我爹骂,不过天生如此,改不了,也不想改了。对花木感兴趣是因为这零陵城召开的一年一度的赏花会,是赚钱的绝佳机会,所以我便开了个花店。既开花店,那总得懂一点东西不是?”
江凌笑了起来。赵峥明这话,倒是说得实在。
一路走一路聊,江凌仍不忘用眼睛去感受路边的花木有没有雾气。只是让她失望的是,从花品轩门口一起走到街口,她都没有发现有雾气的花木。不过想想她就释然了——那三株兰花之所以有雾气,是因为它们珍贵的缘故。这地摊上卖的全都是最普通的花木,当然不会有雾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打算再花精力去看了。正当她把目光收回,往路口看看那骡车是否还在原处等她时,却发现在她前面四、五米远的一个地摊上,有一团雾气从那里的花木飘浮出来,其浓度竟然跟她买到的这株兰花差不多。
江凌顿时兴奋起来,正要往那摊位上跑去,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个赵峥明,她赶紧放慢了脚步。
耐着性子跟赵峥明走到了那个摊位前,江凌停住了脚步,仔细打量那摊位上的花木。这摊位位于街口,算是一个好位置,所以这摊主的花木品种倒是挺多。江凌打量了两眼,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堆扔在角落里的植物上。这堆植物估计是摊主整理出来的长得不好的花木,有些叶子发黄,有些叶子掉光了一样只剩了枝丫。江凌伸手在里面翻了翻,挑出一棵跟枯枝一样的植物来。这植物没有叶子,整个枝丫都是褐色的,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枯枝。但奇怪的是,它的周围飘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老板,这是什么东西?”江凌将它拿到老板面前问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