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进门,却听后面有车过来,另有婆子迎了上去。看来是哪位夫人到了。
江凌见走在前面的李青荷停住了脚步,只得也停了下来,回头望去。却看见那天在望江楼上见到的林夫人和那位叫林韵的姑娘,正缓缓从车上下来。看到李青荷,林夫人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走上前来道:“原来是江夫人,今儿打扮得漂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江姑娘。”她身后的林韵看到江凌,失礼地惊呼起来。平时的江凌,虽然还算漂亮,但绝没有像今天这般让人惊艳的感觉。刻意打扮了的林韵,与她站在一起,竟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林姑娘也来了?”江凌笑着点点头。
林夫人看看女儿,又看看江凌,脸上闪过一丝不愉。
“二位夫人,二位姑娘,请吧,我家夫人在园子里迎接二位。”两位迎客的婆子笑道。
“林夫人请。”李青荷礼貌地让了一下。林夫人也不推辞,点了一下头就走在了前面。
“江夫人现在住在哪儿?”一面走,林夫人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李青荷看了她一眼,笑道:“还住在青山村里。”
林夫人回头看了看江家三人,又问:“前几年听说江夫人过得甚是艰难,今日一看,却是谬传了。江夫人与公子、小姐身上的衣服首饰,岂是家境艰难的人所能穿得起的?不知平时做何营生?”
李青荷笑了笑:“不过是胡乱度日罢了,多谢林夫人惦记。”
林夫人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看来江家母女三人的衣服,应是秦府周济的,否则,何以还跟那些村民住在一处?而且连个下人都没带?
见两人不再说话,迎接江家人的马婆子凑近李青荷,轻声禀道:“江夫人,我家夫人说,秦将军和秦公子都不在家,江公子年纪小,一个人呆在外院怪寂寞的。反正他年纪小,跟您一起到后院去,也好方便照顾。”
“多谢秦夫人想得周到。”对这安排,李青荷倒是很感激,“到时你安排一个小厅,让他在那儿看书就好。否则诸位夫人倒要怪我不懂礼数。”
“是。”马婆子应了一声,心里感慨着江家人懂得规矩。她还记得秦家刚来时那次宴客,那位刺史家的公子,十八、九岁了,硬是要跟着母亲进到后园去,丝毫不顾及男女大防。他**也是纵容,毫不犹豫地就应了。
因车停的地方是秦府的偏门,这门离后院近,穿过游廊,过了三道拱门,便是秦夫人待客的厅堂。
走到最后一道门前,马婆子就停了下来,道:“江公子,请您随老奴往这边走。”说完又看了江凌一眼,“江姑娘也稍等。”儿子、女儿都停下来了,李青荷自己也停住了脚步。
“江夫人,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林夫人回头看了江家三口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带着女儿继续往前。
见林夫人走远了,马婆子才笑道:“江夫人莫怪。我家夫人吩咐,让江姑娘先把味精拿出来,好让下人们送到厨房去。到时说的时候,夫人只说是朋友家托卖的,以免那些夫人把江府给看轻了;再说,这样也方便,客一到,厨房就可以把做好的菜送上去。”
“秦夫人倒是想的周到。”李青荷笑道。
“一共十二瓶。”江凌一下车包袱就被旁边的一个小丫头接了去,这时把包袱打开,将里面的小包袱拿出来,交给马婆子。
马婆子招来一个丫环,吩咐送到厨房去,这才道:“江夫人尽管放心,老奴送小公子去内书房,必不会渴着他、饿着他。”
李青荷笑了起来:“如此就拜托了。”
江涛不用去听那些夫人们叽叽喳喳评头论足,很高兴地跟着马婆子走了。
从拱门进去,就是内厅的院子了。李青荷和江凌进去时,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