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痴迷之情。只是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她江凌。如果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图谋都被江凌洞悉,如果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让江凌更明白清楚秦忆与李婉的心思,不知他会怎样想。
刚才秦忆下场时投过来的担忧,李婉眼里那一时的痴迷,江凌又怎不明白,秦忆对李婉,应该并无儿女私情;而李婉对秦忆,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崇拜,是那种对某种技艺极为喜欢、渴望得到,转而对掌握这种技艺的高超者的崇拜。这种崇拜,就像女学生喜欢年轻英俊的男老师一样,不过是一种盲目的青春悸动。
“恭喜世子和县主。有秦少将军这样的少年英雄为皇家效力,大唐必将国泰民安。”那位葛夫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既要讨世子和县主的欢心,也要拍秦夫人的马屁,见秦忆退下,便站起身来,大声称颂。
“是啊是啊……”附和、拍马之声四起。
听了这些赞扬之声,看到李续与李婉脸上的兴奋与欢喜仍未有半分减退,江凌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场中,轻轻一福,道:“小女子江凌,愿为世子与县主献上剑舞。”
此言一出,场中猛然静了一下,紧接着,比刚才更大的“嗡嗡”的议论声再一次响起。八卦消息的传播比光速还快,就在秦忆舞剑的那一小段时间,经过某人的口传出的李婉曾与秦忆议过婚的事,现在已被大多数人知晓。原本就对江凌能得到县主和陆夫人垂青而嫉妒的女人,此时看到江凌紧跟着秦忆也要求舞剑,再看到秦忆自江凌站到场中,就禁不住站了起来,眼里那浓浓的情谊与惊喜之色便是瞎子都看得清,全都禁不住瞪大了眼睛,连呼邪门。
李婉、江凌、秦忆,这三人,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要上演两女争夫的戏码?这江家寒门女儿,莫不是吃了豹子胆,大庭广众之下要挑战县主,与县主抢男人?
想到这里,这些深闺无聊的夫人们,如同猫闻到了鱼腥味,全都兴奋不已。
“你就是江凌?”李续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一下,又转头看了秦忆一眼,眼里的兴奋遮也遮不住,笑着大声道:“那便有劳江姑娘。”
李婉在秦忆坐下后,手里便端着一杯茶,看着茶杯怔怔地出神,连江凌刚才说话都不曾听见。这会儿李续的这高声一叫,她猛地惊醒过来,看向江凌的大眼睛里满是惊诧,继而一股复杂的情绪浮在了脸上。
“还请秦公子借软剑一用。”江凌转向秦忆。
秦忆原本对李婉就毫无感觉,今晚心中忐忑,就是担心江凌会误会他,主动退缩,离他而去。此时见江凌站出来,他惊喜之余,心情大好,毫不遮掩地用眼睛向江凌传递了一份鼓励,微笑着把刚刚收回腰带中的软剑抽了出来,亲手递到江凌的手上。
江凌脸上沉静的表情丝毫不变,她接过软剑,看向春婆婆:“能否请春婆婆按‘打令’的节奏击鼓?”
却不想春婆婆还未答话,李婉猛地站起身来,走到江凌面前,朗声道:“江姑娘,本县主给你击鼓。”
下面一片“哗”然:县主帮着江家姑娘击鼓,这是怎么一个状况?两人不是情敌关系么?为何要助她?
“莫不是县主担心秦公子喜欢江姑娘,所以想要笼络江姑娘,好让她甘心为妾?”一位自以为聪明的夫人分析道。
江凌转脸看向李婉,身上那股优雅沉稳的气质,丝毫不因李婉站在对面减弱半分。她昂起头,微微一笑:“如此,多谢丹阳县主。”
她并不屑于抢男人。如果秦忆哪怕有一丝的动摇,她都会转身离去,绝不回头。但她绝不能让赵峥明的阴谋算计得逞,也绝不能让事情变成只是秦忆与李婉两个人的事,她容忍不了这种无视她存在的挑衅。她江凌,无论今世地位如何卑微,但清高孤傲,都深深地附在了骨子里,让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