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接收花木。你交到他们手上的花木,无论是品种还是特征,他们都会在你那张请柬上写明,并加上编号。绝不会有徇私舞弊的现象出现。”
“那就好,那就好。”江凌放下心来。她无钱无权的,要是精品兰花被人掉了包,真没处讲理去。
赵峥明又道:“在下对江公子的花很是期待啊。不如到二十八日那天一起进去吧,坐在一起大家也可以聊聊天,热闹热闹。”
赏花会上江凌谁也不认识,一个人呆在那里也很是无趣。赵峥明这话一说,江凌还真有些心动。不过……她想起自己的身份,看了秦忆一眼后正要开口拒绝,秦忆却抢着答道:“那天我也是要去的,不如江公子跟我一起去吧。”
咋啥事这家伙都凑热闹?江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那天园子里的人肯定很多,找起来也麻烦。相约不如偶遇,到那天再说吧。”说完便要起身告辞。
这花也看了,赌也打了,赵峥明便不强留,道:“正好我也要回家,一起走吧。”
江凌正要伸手去捧面前的花盆,却不想秦忆长臂一伸,就将花盆拿到了手上,对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帮你拿着。”
前世里常常有人献殷勤做这种动作,江凌耸耸肩,倒也不在意,跟着赵峥明一起出了兰园。
从宅子里出来,赵峥明正要他们上车,却不想他的车旁多出了一辆马车来。半旧的藏青色车幔,宽大而厚实的车厢,白色的高头大马,正是秦忆那日送江凌回家的那辆马车。
秦忆对着赵峥明拱了拱手,咧开嘴笑道:“那是我的车,我送江公子就好,赵兄回家吧。告辞。”
赵峥明却不理他,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江凌一眼,低声道:“江公子,我送你回去吧。”
“我乘秦公子的马车到城门口就好,不麻烦赵公子了。”江凌对赵峥明拱了拱手,便上了秦忆的车。
秦忆见江凌选坐他的车,很得意地看了赵峥明一眼。看江凌坐稳,他一步就跨上车来,将手中的花盆放在脚下,这才吩咐车夫:“走吧。”马车缓缓移动,继而快跑起来。
江凌坐在里面,转过头来向敞开的车尾望去,正看到赵峥明一脸阴沉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仍没有上车。江凌感觉到秦忆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收回目光转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不知江姑娘是否还记得,那晚在秦府里我对你说过的话?”秦忆此时一改在兰园里的嘻皮笑脸,两手抱胸地坐在那里,盯着江凌沉着脸道。
本来上次秦忆送她回家,两人似已把话说开了,江凌对秦忆的印象也没以前那么坏了,还觉得两人至少能成为朋友。但这会儿一听他这话,她对他仅有的那么一点好印象顿时没了。转过脸来见到变了脸的秦忆,更是心里着恼,冷冷地盯着他道:“秦公子,且不说我跟你的婚约已解除,就算没解除,我也不是你的禁脔,我有我的自由,我想跟谁来往就跟谁来往。至于赵峥明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有什么企图,我自有我的判断,也自有我做事的分寸,你完全用不着跟防贼似的盯着我。要是觉得我的做法影响了你的名声,你大可以把我们两家退亲之事宣扬出去,我没任何意见。”
秦忆的脸上顿时阴沉得可以滴下雨来,一起一伏的胸膛在浅蓝丝绸束身的袍子下显得格外明显,他冷哼一声道:“你没意见?你无所谓?我看你是巴不得把退亲之事宣扬出去吧?你莫不是以为秦公子真的看上你了?你莫不是以为这样他就会向你提亲了?你别做梦了。”
“够了”江凌大喝一声,对车夫吼道:“停车,快停车,再不停车我就自己跳下去了。”
车夫见秦忆半天没出声反对,只得将马车停了下来,江凌也没等马车停稳当,抱起兰花站起身来就往车尾走。却不想那车大概碾着了一块石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