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不是也由陆路追下去?”
海云神色凝重地道:“咱们要分头进行。”
于是,摒退船家,掩上舱门,压低了声音接道:“聂开泰不在,仅由姓姚的带着十三名剑手,恰好咱们紧跟其后,彼明我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三人听了这话,不觉都同时紧张起来。
悟果哑声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海云道:“趁家父和常三叔都在微山湖,加上大觉禅师、冷大先生和盛大哥,咱们力量已很不弱了,何况微山湖港道纷歧,极易设伏,若能预先布置一番,不难将他们一网成擒。”
小龙欣喜道:“咱们应该怎样进行?你快说呀!”
海云道:“现在咱们分批离船,小龙和我一路,二位师兄另为一路……”
悟非没等他说完,岔口道:“为什么要分成两路?”
海云道:“他们人数不多,不可能明目张胆结队赶路,我和小龙随后跟踪下去,设法探查他们的布置计划,你们两位乘快马兼程赶回大觉禅院报讯,准备埋伏诱敌。”
俗非不耐道:“要干就干,何必还搞啥埋伏?那有多麻烦!”
海云道:“这些人个个刻法精湛,只可智取,不能力敌,再说,既动手就必须一网成擒,不能被他们逃掉一个,倘若打草惊蛇一击不中,以后就再难有这种机会了。”
悟非点点头道:“好吧,就依你的,请问咱们回去以后,如何跟你联络?你说设伏诱敌,可是有什么现成的妙计?”
海云道:“是的。”
于是,从油中取出三封密函,交给悟果道:“这三封信,一封面呈令师,另外两封,烦请代送飞来居冷大先生和徐州南街龙记商号黄老夫子。一切计划,信中已写得十分明白,请大家依计行事便成了。如果临时发生意外变化,我会叫小龙随时知会联络,再作变更。”
悟果看看信封上的地址道:“这飞来居在什么地方?咱们没有去过。
海云道:“令师一定知道的,不然,就请面询家父或常三叔好了。”
悟果又道:“如果他们还没有到呢?”
海云想了想,道:“那就将信暂时留存在龙记商号黄老夫子那儿,家父如未迳赴大觉禅院,必会先去徐州的。”
悟果道:“没有咱们领路,你能找到大觉禅院?”
海云笑道:“这个不必担心,纵然我不知道,金蚯蚓宫那些黄衣剑手一定知道的。联络方法也在信内了。二位务必要尽快将信送到。”
悟果和悟非收妥了密函,告辞离船,在城中买了两匹马,沿着运河河岸,向南驰去。
行到郊外荒僻处,悟果忽然勒住坐骑,又将三封密函取出反覆细看,说道:“师兄,你瞧姓海的娃儿年纪轻轻的,果真能安排什么锦囊妙计么?”
悟非道:“他年纪虽轻,料事却很精确,只看他这番调度安排,就比咱们强得太多了。”
悟果笑道:“我却有些不信,他既不能未卜先知,怎会事先就准备好三封密函?倒像早已知道人家要在此地离船登岸似的?”
悟非道:“依你便如何?”
悟果道:“咱们悄悄拆开一封密函,看他究竟安排了什么诱敌妙计?师兄你说如何?”悟非摇头道:“这不大妥当吧,既是密函,怎能偷拆?”
悟果道:“有什么要紧,反正咱们又不是外人,就算知道了诱敌计划,也不会误事的。”
悟非沉吟道:“万一被师父发觉咱们偷拆密函,怪罪下来,谁敢承当?”
悟果道:“师父根本就不知道密函的事,咱们不说,他怎知道?你一向胆大,怎么忽然变得胆小如鼠了。”
悟非又连连摇头:“你别激我,要拆你自己拆,到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