Φ溃骸拔堇镫缗H,二位公子院里坐吧。”
秦忆递了一张小凳给江凌,自己也坐下,把糕点放在了旁边的石磨上,问道:“不知大叔可否告知,李大厨的夫人为何将我们拒之门外?”
“唉,这事吧,是这样。李三叔厨艺好,工钱也高,你看他家房子就知道了,那可是我们村最好的房子。可就有一点,他没儿子,生了五个,全是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也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学不了他的手艺。倒是收了一个徒弟,当成儿子看待,把全身的手艺都教给了他。这三叔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是个歇不住的,每日在酒楼里指点指点徒弟,拿着高工钱,倒也悠哉。却不想前段时间那酒楼生意渐渐不好,而三叔的徒弟受外人收卖,猪油蒙了心,要辞了工去别的酒楼,还不告诉三叔。直到辞工那天,三叔才知晓,当即把他骂了一顿。那徒弟也是个没良心的,说他的手艺已经比师傅强了,自然要拣那高枝飞,还说了许多忘恩负义的话,把三叔气得要死。为了给他一个教训,三叔当场跟他比试了一番。三叔想来自己留了一手,一定能赢过徒弟,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却不想那徒弟也不知是怎么的,做出来的菜竟然异常鲜美。到底那徒弟没留住,酒楼也让东家卖给了别人,三叔回来大病一场,从此心灰意冷。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那徒弟过了几日又来赔礼道歉,请他出山,却被三叔骂了出去。那徒弟的东家也派人来请过两回,来一回三叔就被气一次,所以现在三婶一听是酒楼来的,就不给好脸子。不过我看二位公子不像是那家酒楼派来的,所以才把这番话说给二位听。”
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一幕,秦忆与江凌哪里还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个徒弟,也无非是用味精赢了这位李大厨。
“你三叔那位徒弟,叫什么名字?”秦忆问道。
那汉子笑道:“这个我倒知道,叫方小全。”
江凌又问:“他那东家呢?”
那汉子摇了摇头:“名字不清楚,只知道姓田。”
“多谢大叔。大叔盛情款待,本想请大叔喝酒,奈何我兄弟俩还想再去对面试一试,把话解释清楚。这一百文钱大叔你拿去打酒喝。”秦忆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递给那汉子。那汉子哪里好意思要?两人推来推去,最后秦忆把钱放在了石磨上,提起那糕点拱手告辞。
出到外面,江凌道:“赵家如此肆无忌惮地强取豪夺,他就不怕人有告他么?”
秦忆摇摇头:“第一,他的菜味道好,他的生意好,他招揽厨子,这些都是正当手段,通过正当手段竞价所得,律例也奈何他不得;第二,所有酒楼,没有哪一家是挂在赵家父子名下的,就算告,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江凌叹道:“他们家要赚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秦忆看了她一眼:“有了钱,可以收买人心;有了这些酒楼,可以控制零陵的舆论,收集消息等等。”
江凌停住了脚步,有些沮丧地道:“那岂不都是我那味精惹的祸?我以后再也不把味精卖给赵家人了。”
秦忆却摇头道:“刀可以切菜砍柴。如果有人拿它去杀人,那只能说是那人的错,绝不会是刀的错。这件事,又怎能怪到你的味精上呢?撇开这件事不说,你现在建房子缺钱,还是希望赵掌柜能上门来买味精的吧?你不卖给他,总得卖给别人,有了利,这些人就能想出种种的手段来,使一些酒楼生意败落下去,这是必然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是生意场中的正常变动,你完全不用为此自责。还有,你那味精如果现在骤然停止出售,断人财路,此为大仇,到时我担心他们会做出什么过激手段来,你可就危险了。所以,如果赵掌柜来买味精,你照卖给他就是。”
江凌想了想,抬起头来:“可他们得势,你们就被他们压住,我这样做岂不是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