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五米内的人被震得一阵眩晕。头脑里嗡嗡作响,好像有无数魔蝇在不停飞舞。
接下来的一幕让围观者彻底领教这瘦弱矮小的家伙地实力,他就如同一只凶暴的魔兽,钉锤和锯齿刀在手里兴奋地挥舞着,靠近他的人就像案板上的肉上被切碎,被砸烂,再踩在脚底被一路碾压过去。身后留下了一地破破烂烂的血肉
在极短的时间内,冲上来的所有野蛮人雇佣兵全都躺倒在了地上。
而亡灵侍从们默默站立在原地,如果不是那浓稠地鲜血有些已凝结在脚下的草叶上,简直使人觉得刚才的那场屠戮与他们毫无关系,并且从表面上看起来也不见丝毫疲累气喘。事实上他们也不懂得什么是疲劳,这情形在骑士团成员的眼里看起来倒显得更为高深莫测,尽管神情凝如岩石。但是心神上说没有波动那是不可能的。
瘦小亡灵地个性与他的同伴们大不相同。他双手拿着两把巨大凶暴的武器挥舞了几下,冲着对面地某个看不顺眼地骑士怪叫了几声,一副嚣张之极的模样,那名骑士的面颊抽搐了一下,为什么偏偏是我?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骑士团的纪律和理性的双重的束缚让他生生压住了冲上前的念头,手僵硬地按在剑柄上一动不动。
直到这个时候罗澜还未感觉到心灵中产生什么特殊联系,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他很快将疑惑放下,淡然一笑道:“耐托蒙德团长好像并不把下属地性命放在眼里。”
耐托蒙德神色不变,浑不在意道:“野蛮人注定是要从这个世界上消亡的种族,区别只是早晚罢了,能死在您的手里也算是他们的荣幸。
罗澜微一皱眉,他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好像这些野蛮人好像是对方故意送上来给他杀得。虽然这想法似乎很不符合情理。但是依照眼下的情形看来对方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举动,任何不可能地事情都有机会变成可能。那么这目地究竟是什么呢?
但是耐托蒙德显然不希望给他考虑的时间,冷静地挥了挥手,一支二十人地队伍顿时穿出队列,这一次人数虽然比上次少了许多,但是走在最前面的都是表情冷肃的人类圣骑士,无论是身上的装备还是武器都不是野蛮人那种散兵游勇可以比拟的,他们并不是一拥而上,而是保持着固有的阵型,缓慢且有耐心的向前推动,步伐也带有某种节奏,周围陡然安静了,地面上一时只剩下钢靴整齐踩踏的声音,在亡灵侍从们看来,此时过来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堵墙,一堵坚固厚实的墙!
耐托蒙德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战斗,手中的丝质手套已被脱下一只,神态悠闲地在马脖上轻轻拍打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罗澜知道,虽然亡灵侍从们刚才表现出来的狂野和战斗力的确能震慑一般的战士,但是在有着丰富经验和严格训练的人看来,却已经将他们所展露出来的特点以及优势劣势一览无遗,这一番出手,必然极有针对性,再不会像先前那样盲目混乱
看起来他像是已经处在了下风。
但是他并不着急,甚至嘴角还微含冷笑,对方的底牌显然还没有掀开,显是寻觅合适的机会,然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亡灵侍从的潜力从来没有被完全的激发出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磨练一下。
他的目光转向那个瘦小亡灵,究竟能否再出现这样的惊喜呢?
眼中注意的对方此时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吼,一马当先冲上前,手中钉锤已经高高举起,呼的一声带起无数的草叶,冲着一个圣骑士当头砸落,那名圣骑士不慌不忙举起手中的盾牌向上格挡,淡淡的微光从上面散发出来,显然开启了防御魔法,但是料想中的激烈撞击并未发生,两把武器的接触只是如轻柔的微风拂过树叶,发出一声并不很响的接触声。
圣骑士本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准备迎接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