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央旋舞的歌姬,唯唯诺诺、俯首帖耳的走狗,听之不尽的谄媚之言,喝不尽的美酒琼浆,什么都是梦幻的不真实。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逥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逥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逥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悠扬的歌声,华美的舞蹈,秀丽的姿容,让宗楚客眼前一亮,再也转不开眼,色迷迷的盯着那不断旋舞的歌姬,白色透明的纱衣下玲珑的身段,杨柳细腰如水蛇般款摆,水蓝色的袖子下一双玉臂吹弹可破,超尘脱俗的容颜秋波荡漾、媚眼如丝。他已经不能控制的颤抖,眼中再也看不进其他女人,他一脚掀翻桌子,推倒附在他身上的姬妾,一个箭步将美人拥进怀中揉捏着,毫无顾忌的撕扯着美人身上唯一蔽体的透明纱衣。
在座的宾客无不习惯了他的任意妄为,纷纷离席回避,花枝招展的姬妾愤恨的瞪着宗楚客怀中柔若无骨的女人,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
空荡的厅堂只剩相拥的男女,宗楚客一把将美人推倒在地,急切的扯掉她残存的衣物。散乱的发髻中俏脸绯红,檀口轻启,轻若蚊声。“大人,且等等。”
宗楚客借着酒劲,强行按住她的双手,扳着她的小脸,□道:“美人,良辰美景,你让我怎么等?不要故作矜持,从了我,从今往后你再不用歌舞为生,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他一面说着,一面褪去了自己的衣袍,俯身就她。
“大人,您先看清奴家的容貌,再做不迟。”她扭不过他的蛮力,只能加紧双腿,以膝盖顶着他的□。
宗楚客不耐烦的压下她的双腿,掐着她的下巴,怒道:“区区一个妓女,不要不识好歹,坏了我的兴致,你——怎么是你?”怒火冲淡醉意,待他看清眼前的女子,竟是紫竹坊的坊主紫叶,不由得一怔,微微起身仔细打量她。
紫叶任他压在自己身上,柔弱的看着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宗大人——”
声音甜腻的他心头发痒,身体的欲望一触即发,可脑中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这个女人身后有着他忌惮三分的人物。揣度着她此行的目的,试探道:“紫叶坊主大驾光临,本官竟一无所知,真是失礼失礼。坊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莫非是慕容尚仪有事要坊主代为转达?”
紫叶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当真是吐气如兰。未语泪先流,她幽怨的看着他,泣道:“大人不要误会,奴家此行跟尚仪毫无关系,奴家已经跟尚仪闹翻,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向大人求助!”素手轻攀着他的肩膀,头轻轻的偎向他的怀里。
春色撩人,宗楚客渐渐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重重的压着身下绵软的身子,飘然欲仙,肆意的笑道:“美人莫哭,受了什么委屈,本官替你出气。一个小小的五品女官,本官还不放在眼里。”
紫叶娇喘几声,更加贴近他的身体,柔声道:“奴家就知道大人是豪爽侠义之人,定能为含冤受屈之人平雪冤情。如果连大人都不能帮奴家,奴家真的无路可走,只能一死了。”
宗楚客痛苦的哼了一声,急切道:“你究竟有什么冤情快说给本官听!”
紫叶绷紧身子,不再让他进犯,低声道:“大人,慕容尚仪与修文馆学士张九龄夙有嫌隙,如今借题发挥要置他于死地。奴家与张大人意趣相投,确信他不会诽谤皇后娘娘与大人,一定是遭奸人陷害,请大人为他平反伸冤。他若能逃一死,奴家愿为大人做牛做马,来世结草衔环报答大人。”
宗楚客终于明白她的来意,只是他竟想不到木讷无势的张九龄竟和她是相好,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