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相信。山西远,西山就在城外。
马修义被问糊涂了,他怕自己没记清费保定的叮嘱,想了半天,说:“反正是出城了。”
郭铁嘴看马修义吞吞吐吐,料想其中必有缘故。他也不多问,直接回到听雨轩,叫来了刘元亮。
郭铁嘴是个有很深社会背景的人。刘元亮表面是听雨轩打杂的,手底下却养着百十号弟兄。
“这个费保定,比狸猫还精,一定是在耍什么把戏。你去把他和华小子的下落搞清楚。他们一跑,把我晾到这,这算怎么回事?”
半夜里,刘元亮跑到剧场的化妆间,报告了他的发现。这时,郭铁嘴的戏场还没结束。
“有人看见他俩进了和亲王府,一直没出来。”
郭铁嘴沉思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这个费保定,一定是听到了扬州六鬼的风声,他这是躲起来了。他倒是找了个好地方。”
他端着药碗,来回踱了几步。药是保护嗓子的。
“他能躲得了几时?这人的小聪明太多了。”
刘元亮说:“我把费保定的底细打听的一清二楚。他家在西直门里纸鸢胡同,已经破败不堪。他有个妹妹,做了旗人大官的小妾,听说已经有了身孕。他平时就在茶楼戏园消磨日子。在勒子胡同有个相好的,隔三差五就去那里胡混。他还有个铁哥们,叫做赖道人,住在青羊观。”
郭铁嘴点点头,“你就把王府的几个门都看紧,再派些人盯着他常去的地方,一旦有机会,就把他给我请过来。”
过了两天,郭铁嘴不见刘元亮的动静,就把他找来询问情况。
刘元亮一脸内疚,说:“昨晚上费保定出了王府,直接去了青羊观找赖道人。这小子太机灵了,一发现后面有人,七绕八拐进了一家杂货店,弟兄堵着前门,这小子却从后院番强跑了。”
郭铁嘴哈哈大笑,说:“此人不愧是赛狸猫,当真有趣极了。”
华安安进了王府才明白,王府里并不都是宫殿相连的华美建筑。在王府的某个角落,紧挨着马厩,有一片棚户区,住的都是下人奴才。费保定就把他安顿到一间黑屋里,和几个整天喝酒赌牌的马夫、清扫工住在一起。
华安安大呼上当,想在王府里四处走走,才知道这里不对游人开放。胆敢随便踏进某个院子,就会被打断双腿。
他受不了黑屋里乱糟糟的气氛,想要离开,却被清扫工死死拦住,说什么都不让走。说是费爷吩咐过的,吃了端午节的粽子才让他离开。
华安安明白了,他是被费保定软禁了。他骂自己没脑子,老费的苦头还没尝够,怎么又上了他的当?得,就在马厩里刻个‘华安安到此一游‘吧。
费保定没和华安安住一起,他住在高级奴才区。前天晚上差点被人黑,吓得他魂飞魄散,再没打算出王府。他要坚守在这里,直到扬州六鬼离开北京城为止。
闲着没事,他躺在床上读起了炼丹秘法,以备王爷师傅查问。这时,一个小道士走进房间,说:“费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