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体谅。”他分开人群,把王小二扶到太师椅上坐下。
华安安趁人群散开,又巡视一遍,眼前突然一亮,心脏猛烈搏动起来。
莲儿像一朵荷花,亭亭玉立。清晨的阳光挥洒在她身上,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玉石般的的质感,站在一大群乱哄哄的老少爷们中间,更衬托出她的清新亮丽,正如古人说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她站在一个中年儒士身后,正掂起脚尖张望孟国宾,同时又低下头,和儒士小声议论着什么。
中年儒士气质儒雅,稳稳坐在席位上,在这个潮水般骚动不已的场合,磐石般泰然自若。
华安安觉着他有点眼熟,但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看到莲儿和儒士关系亲密,华安安心里泛起了一丝醋意。转念又一想,这可能是莲儿的父亲。他的眼光落在莲儿腰间悬挂的玉佩上,赫然发现,其中一块正是费家给自己的订婚玉佩。
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挂着?难道是……,华安安心里生出一丝甜蜜。
他紧张地撇了一眼旁边的费保定,见他正和人寒暄。心想,万一被老费看见莲儿身上的玉佩,自己就说不清了,不知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正在心猿意马地胡思乱想,郭铁嘴宣布棋局开始。
华安安慌乱地望了一眼对面的孟国宾,发现对方也是满脸慌乱。
华安安心说,老前辈,您甭怕,待会输的是我。
华安安执白先走。双方刚落下四五颗棋子,听雨轩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人,是王殿臣。
王殿臣来到孟国宾身边,毫无礼貌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孟国宾一番,然后拱拱手说:“孟前辈,我刚在济南府给您坟上烧过纸钱,您就到北京城玩来了。您走的比我还快呀。您这是诈尸呢?还是还魂呢?”
所有人都一愣。
王小二惊得把棋子掉在了地下,连忙弯腰钻进桌子下面捡棋子,再也不肯出来。
王殿臣把王小二从桌子下面拽出来,一把扯掉他的假胡子,说:“您还真逗,冒充谁不行,偏偏冒充我王殿臣的师傅。”
赖道人慌了神,急忙向费保定望去。只见费保定一路小跑,已经出了听雨轩的大门。他把心一横,一把揪住王小二的领子,大骂:“你是哪来的骗子手?骗的道爷好苦。”一巴掌扇过去,顺势揪下王小二腮帮上的膏药,塞进王小二的嘴里,喝道:“你还欠我八十两银子,别是给我骗走了。快去客店,给道爷还回来。”
不等王殿臣阻止,赖道人拉着王小二,连踢带打,嘴里骂声不绝。这两人也跑了。
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郭铁嘴气得来回踱步,自怨自艾:“常打鹰的反被鹰啄了眼。我郭铁嘴行走江湖几十年,今天倒被这骗子拆了门面,好生丢人!”
院里的人都议论纷纷。
郭铁嘴跟王师爷、梳子和尚议论了几句,又来跟华安安商量:“老弟,今天宾客盈门,为了不至冷场,你和梳子和尚对局如何?”
华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