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公子,还有几位也是仪表堂堂的文秀人物,让人观之便觉得不俗,他频频点头,看来今年济南府也能出几个人物呢。
因为再三地告诫,叮咛,所以第一场虽然有出错的,却也有惊无险,没有发生任何危险事情。加上茅厕收拾得干干净净,靠着那边的考生也没什么异样,不影响心情。
第一场三天,顺利地熬过去了。
谢编修第一时间就让人送来了秦扬的卷子,虽然封存着,可收卷子的时候特意留意一下,自然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这些考官都是人精,做官未必会经营,可看文章却是一流的,过目不忘,看一眼就知道是谁的了。
第一场是整个乡试的重点,考察的是考生们对儒家四书五经经典的理解水平与写作能力,若是考好了,后面就基本有望,若是考不好,后面也难翻盘。
谢编修看了秦扬的卷子,面色没有明显的表示,几个同考官在旁看着,不禁好奇谢编修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谢编修没说话,将试卷放下了,立刻就有人笑着问如何。
谢编修嗯了一声,斟酌了片刻,道:“不错。才十一岁,能这样,已经很不错。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道:“再看后面吧。”
为了防止夹带,在那些老农们进去收拾的时候,考生们都是要离开号子的,都在贡院的广场上呆着,不许靠近,更不许和他们有所交流。
领头的是个叫成大的老苍头,却不是齐风,谢编修便没见着。
第二场,又是三天,便有些人坚持不住了,有发疯一样撕卷子往嘴里塞的,有胡言乱语的,有昏过去的,有……
入场之前的检查,也只能检查人有无残疾之类的,不可能知道有无隐疾,但是高强度的考试自然能试出来的。
秦扬倒是无所谓,吃吃喝喝得都很自在,反正他以前也常被任先生一关就是半个月,也习惯了。
秀瑶给他做了很多醒神补脑的吃食,除了自己吃,还给冯浩然。
冯浩然紧张得要命,要不是秦扬时不时地笑话他几句,秦扬都怀疑他会不会紧张过度昏过去。
冯浩然自嘲:“从前无所谓,考不中也不觉得如何,现在总觉得是必须要考中的,所以……”
秦扬就让他放松,不会要命的,都还年轻,回头再来也一样,“今年我们是来摸底,咱经验的,下一次就好了,中间还会有恩科,不怕的。”
他反正还年轻,是一点都不怕,嘻嘻哈哈的,全场就他最轻松。
他隔壁的那个锦衣公子却不那么舒服,就看他不顺眼,没想到两人还是隔壁,真是气人!
那锦衣公子叫什么李思变娘娘腔!搜身的时候他竟然不要脱光,简直岂有此理!
一边胡思乱想着,他就趴在隔板上,答完了题已经没法再更改,只能等着交卷,早知道就慢点写了,不至于这么无所事事。
秦扬吧嗒着嘴,突然很想吃姐姐给做的烤肉,嘴里吃点心蜜饯吃的甜滋滋的,太像吃点浓郁的大肉了。他看了看自己白嫩的胳膊,啊呜了一口,比划了一下,咬了咬试试,顿时龇牙咧嘴的。
外面就传来一声冷哼,竟然是那个李思变,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就走了,气得秦扬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闻到了烤肉的味道,“好香!谁这么好竟然可以烤肉吃!”
他从号子里探头出去,发现没什么动静,外面闪动着昏暗的灯光,他的号子里黑着呢。
不让提早交卷,真是不人道!
秦扬嘟囔着,脑袋一瞥,就发现了一抹亮光,他立刻觉得不好,大喊道:“起火了!”
他这么一喊,吓了其他人一跳。
说时迟那时快,就看到一个火头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