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可心听了这话,顿时满脸的忧色:“宗主哥哥,按你这么说的话,那这次他们几个宗派岂不是都是中了邢天河的算计?”
“多半是。”
缪可心一听急道:“那宗主哥哥你刚才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如果让刑天河把其他宗门都控制住了,那我们不是更危险了?”
凌东叹了口气道:“拦住容易,怎么说呢?你一提刑天河的名字,不就等于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毕竟我也只是推测而已,又没有证据,万一不是的话,或者人家根本就不信的话,岂不是把咱们自己都卖了?如今咱们只剩两个人一根扁担,一旦被刑天河识破,在这戈壁荒滩上想跑都跑不掉。还是先顾自己再顾别人吧。而且,我刚才也提醒过她们了,真要再被人暗算,也只能说她们命不好。”
两人正说得热乎的时候,却忽然就听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不远处的丘陵背后,似乎正有几匹马向这里奔了过来。
凌东听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惊讶,看了这么多从打东边来的人,难得居然有回头客了。而听这马蹄的声响,看起来比之前几个宗门西去之时更加急促。
他和缪可心对望一眼,同时眉头一皱,心中均想,会不会是那些埋伏的人解决了前面几个门派之后,又往东杀过来了?想到这里,他们连忙将覆面的汗巾再度蒙了起来。再四下一望,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可是此处虽然不再是黄沙一片,却附近依旧没有什么可供他们两个人躲避的地方。
“该死的,这块石头怎么才一尺高呢?也不能多长一点。”
急切之间,那马队便已经从丘陵后面转了出来。
凌东见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扮农民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缪可心的肩膀道:“娘子莫怕,都过了这么多趟人马了,该怎么来,咱们还怎么来。”
缪可心听他这种时候还有心占自己便宜,忍不住皱眉白了他一眼。
可这句话才刚刚说完,凌东的眼睛便大大的瞪了起来,原来从山后绕出来的这几个人,竟然就是早上才从他们身边超过去的那几个水阴宗的弟子。而当先一骑,正是那位语出和蔼的大师姐。
不过更令凌东他们惊讶的是,之前往西去时的十几匹马,如今回来的便已然只剩下六匹了,而马上的四名水阴宗弟子一个个衣衫散乱,头巾不整,似乎还带着伤。最重要的是,那大师伯竟然不见了。
凌东见了,立即回头望了望缪可心,两人不由得同时脸色一黯。不用问了,就像他们所预料的那样,这几位还是中了人家埋伏了。看情形,显然是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都提前警告过了,还这么悲剧,这几位水阴宗的也太水了吧?”凌东忍不住摇头叹息。
而那位大师姐一看见正在路边休息的他们俩,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只听她一声兴奋的娇呼,便立即招呼着身后的同门向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到了跟前,却见她猛然扯掉了脸上的汗巾,露出了一张清丽脱俗的秀美容颜。
凌东一见,竟忍不住心中一跳,一方面是惊艳于对方的容貌,而另一方面,却是更加愤愤不平起来,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加入了那么奇葩的一个门派了呢?
想到这儿,凌东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哟?几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呀?莫不是良心发现,准备卖马给咱们了?”
这时,只见对方忽然在马上欠了欠身,苦着脸道:“这位大哥说笑了,我们这是来向大哥致欠的。之前大哥仗义示警,我们还多有不敬,实在心中有愧。只是此刻连素素身有不便,无法全礼了。”
“身上不便?”凌东呆呆望了望对方,然后皱眉道:“你受伤了?难道也碰上那帮马贼了?”
“正是。”连素素咬牙点了点头。凌东这才看出,她原本就白皙的脸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