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身。
“梅姑娘,这几日辛苦你了!救命之恩,杜某会谨记在心!”杜鹤衷心地谢道。
“是呀,梅姑娘,我和二师兄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往后你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别客气!”俞一飞爽朗地接着道。
梅绛雪温婉一笑,徐徐地摇了摇头,“救人是医者的天职,谈不上什么大恩,更何况你们是雁哥哥的同门师兄弟;而且早些医治好你们,雁哥哥他才会安心地让我为他治毒。”
一提及此,她的笑容不自觉敛去,姣美的芙颜闪过一抹阴影。现在就只剩下雁哥哥了,要除去他身上的毒只有一个办法,可她该怎么跟他说呢?他会同意她这么做吗?如果不同意,那她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了她好些日子,为雁哥哥解毒是势在必行,那个被牺牲的女子更是非她莫属,因为她欠他太多了!
“哎呀,我差点忘了大师兄!”俞一飞猛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瓜,懊恼的惊呼声打断了梅绛雪的愁思,“梅姑娘,你已经想出摧心毒的解法了吗?”
梅绛雪愣了下,随即垂下眼睫,佯装轻快地回道:“当然!俞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将雁哥哥治好的!”
“有梅姑娘在,我怎会不放心呢!”俞一飞憨笑的脸难掩仰慕之情,为了能跟她多相处一些时间,他继续找话题:“对了,梅姑娘,大师兄体内的毒更加凶狠诡异,想必这解毒之法应该也非比寻常吧!”
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的梅绛雪,登时僵愣了下。关于为雁哥哥治毒之法,她根本不能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其、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疗毒的时间比较长罢了。”
说罢,为免他继续询问,她赶紧告辞,“俞大哥、杜大哥,你们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不待他们回应,她迅速背起医箱,匆匆踏出房门。
急急走至回廊后,她才缓下了步伐,望着园中虽已入冬却仍娇艳盛开的奇花异草,她不由得幽幽叹了一口气。
“梅姑娘为何叹气?”
杜鹤温醇的嗓音忽地自身后传来,梅绛雪霎时愕愣了下,随即转过身去。
“杜、杜大哥,你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
杜鹤温雅笑道:“瞧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怎么能不追出来看看?”
梅绛雪微微一僵,“我怎么会有心事?”她心虚地垂下头,不敢直视那双看似温文无害却洞悉一切的精明眼眸。
杜鹤走近她,和风似的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的神色。“你的心事便是大师兄,而且是与医治他体内的毒有关,对不?”
“没、没这回事,杜大哥你多心了。”梅绛雪垂眸低语:“方才我已经说过,医治雁哥哥的方法并没有什么难为之处。”
“哦,是吗?”杜鹤叹息地轻语:“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摧心毒的解法,你打算怎么办?”
梅绛雪闻言猛然一震,旋即惊愕地抬眼望他,“为什么……你、你会知道?”
杜大哥知道了,那么是不是代表雁哥哥也知道了?她的心瞬间慌乱了起来。
“别管我为什么会知道。”杜鹤认真而严肃地盯着她道:“重要的是你可想清楚了?虽然我很希望能解去大师兄体内的毒,但若要因此牺牲你,实在不公平!”
梅绛雪轻敛下眼睫,略微僵硬地偏转着身子,微带喑哑地低声道:“杜大哥,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仇煞的女儿这件事吧!雁哥哥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生父造成的!况且,要不是因为我,冷叔和柔姨也不会死,我欠雁哥哥的实在太多,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师父所做的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