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就退出來從外面把門鎖上了。
如果等到這傢伙真的在公司里倒下,那就絕對不是睡一天就能搞定的事情,到時候在病床前端茶遞水的,不還是他嗎?沒他的允許,這傢伙絕對不可以隨隨便便就倒下!
薛皓哲撇了撇嘴,無視身後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倒了杯咖啡端去工作室繼續工作。
等到薛皓哲完成了圖樣,已經快到中午了,他伸個懶腰起身準備去公司交差,就突然想起了被他強制翹班休息在家的裴亦安。
薛皓哲開門進去的時候,窗簾緊閉的昏暗室內沒有任何動靜,只有床上鼓起了一個人形的包。薛皓哲開燈走了過去,輕輕推了推他,「小舅舅?」
裴亦安似乎是吭了一聲,卻沒有動,薛皓哲又推了推他,然後動手把被子掀開了,「小舅……舅?」
蜷縮成一隻煮熟的蝦米狀的男人,連顏色都和蝦米一樣,額頭上附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頭髮也是濕漉漉的。
薛皓哲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幾乎覺得被燙了一下。縮成一團的裴亦安身下的枕頭和被褥幾乎全被汗水浸濕了,這可是深秋季節啊喂。
薛皓哲動手把看起來似乎陷入了混沌狀態的裴亦安扶起來,「餵……不要裝死啊,你還聽得到我講話嗎?」
裴亦安睜開眼睛的時候,大顆大顆的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倒也不是博取同情,只是實在是燒得太過迷糊,身體負荷不了,不自覺地就哭了出來。
薛皓哲被他的眼淚弄得有些慌亂無措,他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過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在他懷裡流眼淚的奇妙狀況。情急之下薛皓哲只好犧牲了自己的毛衣袖子去幫他抹眼淚,「喂,你哭什麼啊白痴……所以我就說你是白痴啊,發個燒而已至於嗎?」
裴亦安本來就布滿了亂七八糟淚痕的臉被薛皓哲抹得更加亂七八糟,頭髮都濕答答地黏在了額頭上,看起來像是剛從路邊上撿回來的流浪狗。
「我去拿藥給你吃。」薛皓哲邊起身邊掏出電話來,楚之涵還等著圖稿,明天他一定會殺了我。」
他還沒站起來,袖子就被緊緊地捉住了,趴在床邊看起來好像奄奄一息的傢伙死死的抓住他的袖口,難過地要死的樣子。
這個傢伙,雖然長了這麼大的年紀,還從來沒有到過離家這麼遠的地方來生活吧,薛皓哲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在這樣的處境下,沒有親人或者朋友,一旦生病,就會變得特別脆弱,一點點小小的病痛就足以打倒一個人。
而對於現在的裴亦安來說,薛皓哲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
薛皓哲心軟了軟,摸了摸他的頭髮,輕聲道:「……我去拿藥,很快就回來。聽話,先放手。」
裴亦安的手有些不情願地慢慢鬆開了,薛皓哲才又拍拍他的頭頂。「乖。」
乖巧的樣子也覺得很可愛,就算是薛皓哲也不自覺的就溫柔起來了。
吃下藥以後的裴亦安看起來好過了一些,雖然還不甚清醒,但起碼不再出虛汗了,臉色也好了不少。
薛皓哲看一看他身下的床單,皺了皺眉頭。這是他前不久新換的床單,現在整個皺成一團還濕答答的,罪魁禍首當然就是床上的那個傢伙。
薛皓哲心一橫,把床上的男人打橫抱了起來,卻差點重心不穩整個跌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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