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成粉,洒在本公子的伤口上就是了。”杨辰平说着,声音里是满满的疲倦。
“是。”小七一边应了,一边取了一颗三七研磨成粉,拿到杨辰平的面前,问道:“公子,这个有用吗?”
“当然有用,红妆营那边,就有这种伤药,我曾经听杨乐儿那个贱人提起过,不会有错的。”杨辰平淡淡的说道。
“那公子您忍着点疼。”说完之后,小七揭开杨辰平腹部的棉纱布,将磨好的三七药粉均匀的洒在了杨辰平渗血的伤口上。
不过片刻时间,杨辰平伤口的渗血就止住了,真真是老天不开眼。
而另一边,青竹从杨辰平的营帐之中出去之后,只觉得血气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青竹漫无目的的在营帐之间乱走,一时安慰自己说是自己想多了,一时又在脑子里浮现出杨辰平那妖孽到妖媚的脸,和她说出她什么都知道了时,杨辰平脸上那一瞬间的煞白。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杨辰平那一张脸,她的脑子里就忍不住的浮现出裴子墨的样子。
跟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杨辰平这样做,是不是因为裴子墨?”
青竹越走越快、越想越乱,她完全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往日的冷静和淡然都化作了泡影,仿佛重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而且,这种乱和之前几次被杨辰平所惑导致的乱,有本质的区别。
那时候她只是又羞又恼,可一离开之后,她就能很快的恢复平静。可是这一次,她已经离开那营帐许久了,胸口积攒的郁郁之气却越来越多。她恨不得眼前能出现一个什么人,让她狠狠的厮打甚至劈砍一番,好让她一泄心头那股挥之不去的恶气。
连着踢了路边的营帐好几脚,青竹还是觉得不解气,最后愤愤然的往安乐郡主所在医帐那边走去。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么?”青竹刚刚一掀开帘子,安乐郡主就瞧见了她,看她一脸怒气,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青竹自行给自己连倒了两杯凉茶喝下去,然后将杯子重重的一放,恨恨的说了一声:“气死我了!”
“你们都出去。”安乐郡主看青竹这个样子,对在营帐里侍奉的人吩咐了一声,等人都走光了,这才看着青竹问道:“究竟是谁惹你了?你告诉我,回头看我不拿鞭子抽死他。”
青竹没有回答安乐郡主的话,只是走到她面前坐下,看着她说道:“郡主,我想问你个事情,行吗?”
“你问。”安乐郡主看着青竹点点头。
“在宁王府的时候,你那庶兄和阿墨,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青竹看着安乐郡主问道。
“他们两个?发生什么事情?”安乐郡主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看着青竹问道:“你问的,是他们小时候,还是后来啊?”
“小时候,他们小时候就认识?”青竹闻言,把凳子往前一挪,问道。
“对啊。小时候阿墨哥哥在我们王府住过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庶兄总喜欢抢阿墨哥哥的东西,我记得那会儿,他们几乎天天要打好几场架,两个人总是鼻青脸肿的。”安乐郡主点点头,看着青竹说着说着,竟然笑了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果然如此’青竹在心中默念一声,看着安乐郡主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阿墨哥哥就离开王府,去了西北。”安乐郡主看着青竹说道。
“再后来呢?”青竹继续问道。
“再后来,阿墨哥哥惨遭家变……”说着,安乐郡主的声音放轻了许多:“我记得消息传来的那天,我庶兄像是疯了一般,又哭又笑,喝了许多的酒。”
“再然后的话,就是世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