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不断落在我地脸上额头上。我有些惊惶。脱口而出:“你怎么哭啦?是不是你父皇又逼你大婚?”
他身体一僵,忽然低头,丝擦过我的脸,我只觉得脖子上狠狠地一疼,忍不住叫了出来。身上猛地一轻,我回过神来,他已经不知去向。
神经病……咬我的脖子……我把被子拉高连脑袋一起蒙上。
醒来已经快中午了,迷迷糊糊坐起来,看着侍女们进来忙活,想叫她们都出去,我不喜欢被人伺候着,讨厌有陌生人在我刚睡醒还带着几分起床气的时候一直在我眼前晃。手才抬起来还没挥出去,就觉得牵动了脖子靠近锁骨的位置,一阵阵疼。想起昨夜梦里被一人咬了,赶紧找镜子来照。
正低头找镜子,就现侍女看我的眼神都古古怪怪的,尤其是目光飘到我脖子上来的时候……掏出镜子来一照,一个鲜红欲滴的印记,像吻痕又隐约有着牙印——我居然真的被人咬了!
“兽兽!”我抓住蜷在我脚边睡得正香的兽兽一阵猛摇,冲那些侍女猛摆手:“你们都出去……”
兽兽睁开眼,四爪向外平伸,肚皮朝天地伸了个懒腰,大尾巴不耐烦地摆了摆。我问它:“昨天夜里谁进我屋子了?你看到没有?”
它一脸茫然,我在它头上捶了一下,悻悻地起床换衣服。找了件领子高些的衣服换上,勉强挡住那个来历不明的痕迹。
出门就看见小洛,笑嘻嘻地拉着我去吃早饭。我心里自然猜得到脖子那牙印十成十是他弄出来的,可是一想起昨夜梦里他似乎在流泪,我就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我好奇大清早的他要带我去哪里吃早饭,原来是族上的一位长老昨天夜里老来得子,小洛赶早去祸贺,顺便带我去蹭顿饭吃。出门没走多远,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一路上如芒刺在背,几次回头,却没见有什么异常。
洛问我怎么了,我只好干笑着说好像听见铜板落地声,被他嘲笑了好一阵子。
兽兽忽然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有人盯着你?”
我看它一眼,眨眨眼示意没
:“有一个人一直跟着我们,你回头时他就藏了起'有防备我。
他手里拎着礼品盒子,一定也是赶去祝贺的,一会到了那长老家里,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我们到得晚,那位长老家里已经有十几个人了,一见小洛进门便齐刷刷地躬身施礼。我一看那须皆白、满脸红光的长老,少说也有二百七八十岁了,这么老居然还生得出儿子,不知道吃了什么大补丸,灵族人果然不是盖的。
我正猥琐地感慨着,兽兽突然说:“你向左转身,从那个门出去,到栏杆那里去。”
洛正跟那长老寒喧,我想悄悄离开,他立即朝我看来,低声问:“怎么了?”
我一愣,他却又笑了:“你知道怎么走么?”
他一定是以为我要去茅房,随便他吧,我指指兽兽:“知道的,兽兽鼻子很灵的。”
兽兽张嘴就咬了我一口,小洛笑起来,我赶紧灰溜溜地走开。按照兽兽说的从左边的门出去,走到正对花园的栏杆旁,还没站稳,一眼就看见花园里假山后边有几个人正在窃窃私语,我一惊,赶紧藏在柱子后面。仔细一听,心顿时砰砰跳起来,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正是当日刺杀我的杀手头子。兽兽告诉我,刚刚在路上跟着我的,就是那个人。
我虽然能分辨出是那个人的声音,却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怕小洛等得太久又要慌了,不敢隐身过去偷听,但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十分不安。最近几个月杀手不见了踪影,原来是因为他们正忙着试药,没时间和精力追杀我。可是是现在我自己送上门来,他们若不想办法对我动手一定很不甘心,只是不敢在灵墟堡中下手而已。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