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了解,只是一想到段师子那双如虎目般的眼睛,他的心,就慌的‘砰砰砰砰’地乱跳。
“四儿,你跟他说话的时候,就没发现那小子似乎有恃无恐吗?”
有恃无恐?屁!
“虎哥,那小子就是一棒槌,啥都不懂,就他那个样子,不是有恃无恐,而是不知所谓,又傻又愣。”
不会是装傻充愣吗?
虎哥回想起段师子不卑不亢的表现,总感觉哪里不对。
而且在抓捕段师子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反抗,十分配合。
是有所依仗,还是自有手段,才会令他如此这般自信呢?
虎哥错把花生皮当成了花生米,放进嘴里咀嚼了半天犹不自知,即便是‘咔嚓咔嚓’的连声脆响,即便是一嘴巴的土腥味,也未能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虎哥魂不守舍的表现,令小四儿格外糊涂。
这是他们几个人,在做这种事情之后,从来都不曾有过的表现。
难道那小子果真有天大的背景不成?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就连喝酒,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黑暗的牢房里,只有一丝清冷的月光,斜斜照射在半个油光的桌面上,好似一件漆器,发出幽幽氲(yun)光,恍若地府一般。
“虎哥,”眼见虎哥还在自顾自的思索,小四儿忍不住出声道:
“依着我看,不管他有没有仰仗,他都得死,万一他真的有大背景,那他就更得死!”
听闻此言,虎哥也从沉思中缓过劲儿来。
不错,此人必须得死。
“事不过夜,四儿,你想办法把你强哥找来,咱们三人趁夜就把他拉出城去给做了,以绝后患。”
“好!我现在就去!”
小四儿答应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只几个健步,人便没了踪影,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可是直到牢头老王,带着他的小儿子小王,步履蹒跚的来到幽州大狱的时候,小四儿他仍不见回来。
“县尉大人,您还在审问犯人呢?您可真够忙的,别累坏了身子,为了牢里那帮杂碎可不值当。”
虎哥皱了皱眉,本想质问老王两人为何会来如此早,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虚伪。
“无妨,身为官差,本就应该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审清楚些,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