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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興趣同我打個賭嗎?
便賭陳祝山愛你。
倘若他愛你,夫人便贏了。
倘若夫人贏了,我給夫人自由。天地這麼大,去哪兒都可以。
這是一場必贏的賭局啊,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鞠躬
王芙單戀江恆啊,我以為我寫得很明顯【離譜】
江恆愛江忱啊,他還不虐嗎?生離死別啊。
☆、第四場雪
江恆出宮, 也是一樁大事, 眾人眼睛都盯著的。
聽聞溫慈公主醒了,這也是一樁大事。
江恆走的時候, 是一個人, 這更是一樁大事。
眾人心裡瞭然,但是無人敢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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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語其實並不明白現在的局勢是什麼樣子, 她還是不明白江恆同陳祝山說了什麼。她只能憑著和江恆那點似有若無的默契,走著往前的路。
江恆走了。
孟知語坐在床榻上, 衣裳穿了一半, 很安靜,陳祝山忽然擁住她。
陳祝山用了大力,像要把她的肩膀背脊都揉碎。
他埋頭在她頸間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良久, 才開口。
「知語。」陳祝山叫她名字。
孟知語應聲:「嗯。」
這一刻, 是同舊憶重合的。
陳祝山把她從水裡撈起來,帶她去了怡太妃的寢宮, 又命人去請太醫, 搞得陣仗很大。
陳盼月有些慌了, 她畢竟在乎名聲, 若傳出去, 對她不是件好事。
陳盼月先一步去找了陳淵告狀,說了好些話,大意是孟知語是誰啊,不過是前朝餘孽, 如今時代變了,她也該明白這事兒了,她不過是教訓教訓她。三哥不該對她這麼好,她扒拉著三哥,指不定在密謀什麼事呢?再說了,她成日在冷宮待著,如何認得三哥的?要三哥這麼急匆匆趕來救她?三哥也真是的,何必為她趟這渾水。
陳淵聽話憑喜好,他不喜歡這個兒子,自然願意相信這些話。
陳淵罰了陳祝山一頓,且更加不喜歡他。
他原是苦心經營,多少為此受了點挫。
其實不止受了一點挫。
陳淵為此多留了一個心眼,盯著陳祝山許久,且打壓了他許久。
父親打壓兒子,這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在這皇宮裡太常見了。
孟知語時常叩問自己,倘若重來一次,她會不會死在那冰冷的湖裡。
如今真重來了一次,她還活著。
孟知語眼睫輕顫,她輕輕地伸出手去,回抱住他。
只要這一刻,便好了。她想。
陳祝山同她相擁許久,而後才鬆手。他看著孟知語的眼睛,笑起來:「知語,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孟知語也笑,她身體還虛弱著,笑容也虛弱,有種蒼白的美感,像擺放在桌子邊沿搖搖欲墜的琉璃盞。
陳祝山叫她再休息片刻,她身子還乏力,聽話地躺下來。陳祝山破天荒給她念書聽,他們之間,從沒有這種好時候。
孟知語閉上眼睛之前,如此想道。
陳祝山念完一段,發覺她已經睡下。他放下書,動作很輕,替她掖了掖被子。腳步聲也很輕,出了殿門。
李元在外頭打著瞌睡,聽見皇上叫他一聲,立刻彈起來:「皇上。」
外頭有風吹著,陳祝山才想起來問林慧珊的情況:「林氏呢?」
李元如實稟報:「皇后娘娘已經依據您的吩咐,處置了林美人。林美人如今正禁足在宮中呢,皇上看,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