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不可思议,而是,她竟然能动了!
不!现在她不再是她,而是,他!存于心中长久的梦,在这一刻骤然实现,不真实的感觉令易丙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亦不知作何感想,整个头脑中,只剩下一片虚白。
从软滑的蚕丝中爬将起来。很难想象,时近暮秋,竟然还有人铺着冰蚕吐出的丝,不知是厚待呢,还是纯粹的难为。
蚕丝已被白浊与血红染成了一朵朵型近妖娆的花朵,只是那一片一片的,像极了开在旷野里的雏菊,这季节,菊花也花拆了,只余一地残秋了吧。
莫名的感伤或许是那隐晦的伤口所引出的,易丙辰开始审视起了自己这幅不遮不掩的淫荡模样,苦苦地一笑,这真的是自己想见的结果吗?
当然不是!他要反受为攻!
菊穴忽的传来一阵阵抽痛,比适才被穿透时还要剧烈,原来那药效,还有止痛的作用,如今药效一过,身体还真是承受不住这番火辣的痛意。
伸出手臂,强行着撑起自己的身体,手掌白皙,手指修长,比自己曾经的那只“男人手”还要大两倍,手臂因为支撑而凸显几块练就完美的肌体,易丙辰不禁微显诧异,这么个体质颇佳的男子怎么就丧命在床了呢?
抬手抚上酸不可止的腰,这得吃多少猪腰才能补回来呀。不过观之适才那男子的态度,是吃多少猪腰也补不回来的,何况,那男子会善良的为自己炖猪腰汤?答案显而易见。
正当易丙辰扶腰长叹之时,“材质上乘”的暗红木门被从外推开,一个矮个子男子走了进来,面皮白净,手上端着红木水盆,神情亦如那陌生男人一样高傲,但一眼便可知谁是主谁是仆。
男子习惯性的含胸而立,将水盆放在易丙辰可及的地方,接着从怀里拿出一只淡绿色瓷瓶,头不抬眼不视,直直将核桃大小的绿瓷瓶扔到冰蚕丝上,没有任何交代,暗红木门再次被推开,继而古朴的屋内又一次陷入静谧。
虽然男子的行为不能说是恭敬,但也没有恶言嘲讽,特别是对于此时身无一物的易丙辰,他的无视反而使得他松了一口气,毕竟以这幅模样是没法见人的。
拿过带着些许体温的淡绿瓷瓶,瓶口被一只木刻梅花软木塞着,拔下那朵梅花,冰洌的梅香杂混着苦涩的草药味道,易丙辰不禁皱起了鼻子。
这是治疗怆痛的药吗?易丙辰不敢肯定地审视起这淡绿的瓶身,带着些微的通透,无一丝杂质,竟是一只难得的软玉和田。
这般珍贵的瓶身里,应该不会是什么蛊毒邪药吧?如是想着,易丙辰的手指已经伸入了扩口里,凉腻的膏体粘在手上,传出一阵阵令人舒适的爽意,这更加肯定了易丙辰的猜想。
小指上勾出豆粒大的一块药膏,玫红的膏体与易丙辰的潜意识有着不小的差距。
玫红?为什么不是白色的?
这使得原本的猜想又开始动摇,擦,还是不擦。
剧烈的撕痛忽然从下身传出,易丙辰的手不自觉抓紧身下的冰蚕丝被,不仅是额角,就连裸露在外被夜风吹得冰冷背部也因为这突来的扯痛而冷汗涔涔。
擦!大不了就去和阎王见见面,免得再受这无端的皮肉之苦。
玫红的膏体从眼前划过,向着后穴而去,如同看见自己此时不堪入目的丑态,在膏体进入穴口的一瞬,易丙辰紧紧闭起双目,以期用视觉的黑暗来麻痹意识的明朗。
膏入伤口,凉凉的感觉带给易丙辰无比的舒适,这是经过无端痛楚后才会有的感受。
收回手指,除去膏体后的指尖,是殷红与白浊调和后的粉红,眼角瞄到了那盛着清水的红木盆,水浸入伤口,会不会又会带来适才的撕裂?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易丙辰放弃了为自己清洗的念头,他怕痛,真的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