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而是自己的心,因为它往往的不受控制的朝着你不想的背离的轨道疾驰而去,拉都拉不回来。
就像她,几乎每天上班之前都会说,‘王娟,你争点气,不要再喜欢他了’,可是,每当见到他或者听到他的说话声,那努力建筑起来的防线会在瞬间坍塌,溃败的一塌涂地。
安婷婷听了王娟这声没有迟疑的答复,看着桌子上的小闹钟,头歪在枕头上,看着边上的滴滴答答走个不停的闹钟,心里酸涩的几乎透不过气来,脑子里如浆糊一般乱。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阿邵的条件那么好,那么高高在上,不可能跟她这样一个离婚的女人动真心的,所以刚刚在西湖别院的时候,她就做了决定,以后再也不要想着他了,就当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可是,还没上公交,就动摇了,一想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就舍不得,非常的舍不得,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是忘掉他还是继续喜欢着他。
该怎么办?
王娟看着安婷婷皱成包子的脸,试探性的问道:“婷婷,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其实安婷婷不说,她也能猜得到。在她这住的这两个月,她的脸上总是笼着一层淡淡的忧伤,有的时候会出神的盯着某个地方看个十几二分钟一动不动;一个多月前她从电影院出来忽然捂着脸大哭,她猜想,一定是看到那个让她魂回不安的男人了。
安婷婷转过头来,点了点头。
她是喜欢上了许劭,更确切的说,是爱上了他。那种爱跟阿翔是不一样的,阿翔给她是那种受到重视的呵护的爱,阿邵不一样的,她是打心眼里爱,掏心掏肺的爱,想一想呼吸会痛的爱。
王娟见到安婷婷点头,走了过来,与安婷婷并排躺下,手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叹了口气,她知道那种感觉,是酸涩,是期待,是懊恼,还有莫名其妙的坚持。
许劭跟秦榕江玩到凌晨一点多才从皇贵出了来,被许劭打压了一晚上的秦榕江精神萎靡困顿的哈欠连天的问道:“回九尾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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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许劭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回那。”打开车门,倒车离开。
秦榕江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一下,打开他的座驾,从车载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才发动车子去了离他最近的公寓。
许劭回到了西湖别院,打开门,开了灯,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换上鞋,往卧室走去,推开门,见到铺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怒火顿时从心尖腾到脑门,依次打开其他几间屋子,都没有见到安婷婷半个影子,气的狠狠的踢了一下脚边的门。
该死的女人,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找那个情郎去了!哼,她要是敢给他带绿帽子,看他不整死她!
气的又用力的掼了下门,掏出手机,想质问她现在在哪里,却想起,她好像一直没有电话的!恼的又用力的踹门,气的在屋子里打转。
安婷婷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经过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又买了瓶水将那小小的药片吞服了下去,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那辆宝蓝色的跑车。
阿邵怎么来了?安婷婷的脚步顿了一下,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许劭从倒车镜里看到不远处停下来的安婷婷,打开车门,往安婷婷这边走来,怒急的质问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许劭带着反光的墨镜,安婷婷看不清他眼睛里的表情,但是看到他嘴角全是拧在一起聚集着愤怒,小声的答道:“我回家了。”
“回家?”许劭冷哼一声,“是回到昨天你那情郎那里还是窝囊废的丈夫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