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李秀宁长孙无垢双双上了马车,车厢里拿出竹筒,拧开嗅了嗅,递给长孙无垢,说道:“这人透着邪性,掏出多少好东西了?胡椒,精盐,我尝了那盐,比宫里用的还好,纯净无暇,这又随手掏出一罐茶,都是一顶一的好东西。”
长孙无垢:“你想拉拢他?”
李秀宁:“狗拿刺猬,无处下嘴啊。”
长孙无垢:“放弃吧。”
李秀宁:“你怕了?”
长孙无垢:“我一个妇道人家怕什么?你看那小娘子,比之你这公主如何?”
李秀宁:“不遑多...额...我不及她!”
长孙无垢:“前朝宫里的公主我也见过不少,几个有这样的气度?我说啊,你死心吧,你想那事,成不了。”
李秀宁:“哎,为咱家这江山我也是操碎了心。送嫂嫂回府,我得去巡营了,不日开拔,就不去拜会嫂嫂了。”
长孙无垢:“自己人,不妨事。”盖好竹筒,揣到李秀宁手里。
李秀宁:“唉,不对,那人念那几句酸诗是什么意思?”
长孙无垢:“是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还是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李秀宁:“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长孙无垢:“我跟你不一样,你那小脑袋净想着怎么拿捏人家了,我只是旁听,当然记得住。”
李秀宁:“那你说说他为何念,诗?”
长孙无垢:“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明显是知道我俩身份,从宫墙之内远远跑到这民间,只为那一口羊肉,后半句有更有意思了,大概是说咱们到这民间方能一睹人间盛世,又好像说,一见到你这盛世容颜,岂能男女都辨不出来?”长孙心里真实的想法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哄着小姑子开心。
李秀宁腼腆一笑:“这人的弯弯绕还挺多,下一句呢,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长孙无垢:“这次记住了?”
李秀宁:“我又不是傻子,当然记住了。”
长孙无垢:“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这赌书不知是指何事?想来应是赌斗玩乐之事,从这事得到一个启发,茶水泼了,还能闻到香味,原以为是一件寻常之事,寻常之事不寻常之处是这泼茶香,泼一杯凉茶,闻到茶水余香,闻到的到底是人的味道,还是茶的味道,是茶香勾起了相思,还是相思侵染了茶香?时过境迁,茶香依旧。”说完死死盯着不停嗅竹筒的李秀宁,一下子呆住了。
李秀宁看到长孙无垢的神情出声询问:“怎么了?”
长孙无垢满头黑线,微微叹口气:“坑挖的好深啊!”
日头有点向西,几人逛的疲累,走出坊市,骑上小马,溜溜达达往怀远坊走去。小马身上挂满了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多半都是一些新奇的玩意儿,竹编的斗笠帽,草编的小鱼,小蚂蚱。
进了长安县宅子,许多人帮忙牵马,拿下买来的东西送到后院,暂时歇息。小云坐下,拿起书开始翻,说到:“这帮人真黑呀!”
杜安:“还好吧,一两贯钱一本,现在都是这个价。”
小云:“印刷的质量极差,用的纸也不行,还有的字连墨了,前后全翻一遍,没多少字,要不是看书名,觉得应该有用,真不想买。”
杜安:“不能跟我给你的那些书比,一本书十几万字,几十万字,许多三色彩图,装订质量肯定是没法比的,凑合凑合吧。”
小云:“恩,柳大匠印的书,也比这几本好多了,以后还是不买书了,这五本书,我觉得最多值二十文,要我十二贯。师父,找到了。”
杜安:“念!”
小云:“昔鲁人秋胡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