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待客不是?就让人请打理妥当了给安陆侯夫人一行暂且住下如何?”
张氏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我是长辈,你们不说腾出正房来,反倒让我住倒座?莫说我没有打算住下,就是住,你们这样不孝又让人如何能住?”
“真是对不住。”齐妙十分歉然的道:“这里是二皇子的产业,一切布局都是二皇子安排的,就是我们也是寄人篱下,又如何能够做主随意邀请您去正房?我们那样做也太喧宾夺主了。若我们自己的宅院,那可不能怠慢了您啊,问题是咱们现在谁也不知道二皇子是否介意让不相干的人去正房。若是闹的让人家回头还要劳心费神的清扫,岂不是太麻烦了?”
温温柔柔的一番话,将张氏都说成了何等的脏污?
齐妙却不知道,最戳心窝子的其实是提到二皇子。
她的儿子,如今却跟白希云这样熟稔,还将庄子给他们住,也不会给她这个做娘的一个正屋……
张氏忍无可忍,双手掐住了齐妙的脖子:“你这下做的娼妇,我要你死!”
齐妙哪里想到张氏竟会忽然发作,纵然提了防备的心,却也没有她动作快,被掐住了脖子往后跌退,险些就要跌倒。
白希云看的惊恐不已,忙冲去扶着齐妙。然动作最快的却是管钧焱。
他上前来一把揽住齐妙纤细的腰肢,另一手捏住张氏的脉门轻轻一按。
张氏疼的啊一声惨呼,另一手也只忙着捂住痛处,就退了后。
齐妙总算是有惊无险,被赶到的白希云紧紧抱在怀里。
侧脸贴着白希云胸口,齐妙甚至听得到他过速的心跳有力的在胸腔里碰撞。
她吓坏他了。
“阿昭,我没事的。”齐妙安抚的拍着白希云的背。
白希云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也不回答,更不多言语,只是冷冷的望着张氏。那眼神尖锐的就像是钢针扎在身上,让张氏惊恐不已。
而齐妙过了片刻,才感觉到白希云不在颤抖,而是缓缓的放开了怀抱。她心内不免一阵动容。
她知道白希云对她好,对她爱护宠溺,可是近日来真正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才真正看得出白希云对她在乎到何等程度,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白希云怕是会承受不住疯掉的。
齐妙不懂白希云为何会对她在乎至此。难道真真只因为原主与白希云相识吗?以她对白希云的了解,他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时常出来与人见面。而原主那并不十分完整的记忆之中,也没有丝毫与白希云相识的蛛丝马迹,加之继母苗氏对她的管教……
齐妙满心的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感动,踏过时光而来,能得一人如此真心相待,上天终究待她不薄。
回头望向张氏,齐妙觉得刚才那么对她都是客气了,眼神凌厉比方才更甚:“安陆侯夫人,请吧。”
“你,你……”
张氏握着疼痛的手腕,一时间竟说不出囫囵话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告诉她,一定不能留在田庄,一定要回去!那边都已经报告了官府,她不回去找老太君想法子,万一这件事吵嚷开来,事情就难办了。
“您暂且将就一下,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就可以回府了。还是说,您心中有鬼,不敢经官?”
“我怕什么!”张氏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道:“要经官也随你去,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个做派,我为了关切你有了身孕而来,你反倒倒打一耙,就连我的儿子都被你给迷惑的失了本性,从前那般善良的人,现在孝顺也给丢了,还敢让护卫来打我!”
用没受伤的手抹泪,张氏踉跄着就要上马车:“我这就回去跪祖宗去,我倒是要让天下人都来评评理,是我这个做婆母的哪里做的不好,倒叫你们这样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