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有一双大手娴熟地敲在了她的脖颈之处。力道不轻不重,落点不偏不倚。
怜木只好双眸翻着白眼,应声倒下了。
头晕目眩地迷糊当中依稀觉得,那是一双健硕的手臂,用温暖的大手将自己轻轻托起然后怜木彻底地晕厥过去。
床上平躺着的女人,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一身素缎女袍,绣着朵朵木兰,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
怜木终于悠悠睁眼清醒过来,抬了抬僵硬的脖子,顿时感到一阵酸痛弥漫脑中。迷惑与不安紧紧充斥着整个心房。
突然觉得房间有种随波荡漾的感觉。
她有了不好的预感,扭头努力瞅向窗外。
那是一汪浑浊的水从天边奔涌而来,散发着坚强与野性的气味,滔滔地撞击着高高的船身。带一身豪气,集一腹倔强,汹涌地,澎湃地,坚韧的大浪在翻滚自己悲哀地发现:这是一艘船,正在大海上风雨飘摇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何自己被带到船上?俞王府没有发生意外吧,大家现在知不知道自己下落?
顾不上口中干涩,腹中空虚。怜木脑袋瓜飞速地旋转,企图理出一二三条思绪出来。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屋,怜木更加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进屋的男人,想瞧瞧这些个可恶的凶手,到底是何方神圣仔细一瞧清楚,不由地瞠目结舌,半响说不出话来。
蔡泽刚看见怜木的时候,倒是被她吓了一大跳。这时候将她呆愣的表情装在心中,好笑地询问:“郡主两日滴水未进,现在初醒,就勉强喝点儿小米粥润胃吧?”
怜木看了看他手中的托盘,然后抬眸瞅他,终于恢复了平日的灵动。她啥都没有说,端起白玉碗就埋首猛喝。
蔡泽还以为她会放抗一番,却没想到,这个郡主如此配合。
一碗很快见底。怜木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递回碗的同时,期待着询问:“怎么只端了一小碗来?还有没有别的?”
蔡泽无言,低头瞧着自己手中的大型白玉碗,心中暗想:这还只是一小碗?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怜木瘪瘪嘴,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嘀咕着:“这么小气,都不让人吃饱……”转念之间又突然抬头,语意凝重而严肃询问:“你是不是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郡主莫慌,我自然是不会伤害你的。”蔡泽慢悠悠地收拾着,一边整理一边回答:“我们主子不过是想请您去做客罢了……”
既然是做客,那就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你是谁家的?”
蔡泽莞尔,调侃了一句:“郡主忘了么,我之前说过,有奏国的好些个朋友……”
“原来是奏国人”怜木绽开美丽地笑花,晶莹剔透的血红桔梗花倒坠耳环垂下,摇曳。“现在有没有兴趣给我讲讲你家神秘主子的发家荣耀史?吹嘘一下他的丰功伟业如何?”
“郡主还是先好好休息一番吧,晚膳我会派人尽快送来。”蔡泽笑抿了嘴角,一副不愿多谈的表情。这欠教训的狡诈嘴脸气得怜木牙痒痒。
“哼”
夕阳似乎在金红色的彩霞中滚动,然后沉入阴暗的海平线后面。通红的火球金边闪闪,迸出两…炽热的火星。
很快夜幕降临,海面上的暗黑与睡梦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水韵悠悠。大船划过,有豪迈的涟漪在回旋怜木收拾妥当之后,打开房门。发现并没有仆人看守,心中苦笑,莫名其妙的被困在大海中,能跑得了才怪呢。
她漫步来到甲板上,吹着海风,绰约的身姿娉婷。
海潮的味道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