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猛地坐在庄生肚皮上,他是文人做不出那等拳脚相向的事情,左右张望了一会儿,从桌上扒下了那只动也没动的烤鸡,胡乱的塞到庄生嘴巴里,扭头还对夏令寐闷闷的道:“我替你教训登徒子。”
夏令寐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已经分不清这两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这么折腾了大半夜,第二日早起来送行的人就只剩下夏令寐与汪云锋。小郡主揪着夏令寐的衣摆,撒娇的道:“姨妈,等你有空了记得来找锦儿,叫我习武打坏蛋。”
夏令寐抱起小郡主,笑眯眯的道:“这天底下,最坏的坏蛋就是你爹爹,你打不过他。”
小郡主握拳:“没事,皇帝叔父会帮我一起揍爹爹。爹爹是大坏蛋,他手下有很多小坏蛋,我要打扁那些小坏蛋。”
夏令寐闷笑,对赵王妃道:“难不成在赵王的属地还有人欺负她?”
赵王妃道:“王府里经常有些江湖人出入,同辈人多,难免就攀比高下了。”
夏令寐摸了摸小郡主的发顶:“她身份娇贵,多磨磨性子也好。不要像我,大了吃亏都找不到人哭诉。”
赵王妃感慨:“家人,总归想让你过得好。”
夏令寐苦涩一笑,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这才点头:“我明白。别操心了,去吧。替我问候赵王那个混蛋,他若是欺负你只管告诉我,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抽他一顿。”
赵王妃莞尔,上前一步抱住这位骄傲的堂姐,耳语道:“汪云锋年前自动辞去了族长之位,说自己的一切由不得他人主张。姐姐,你若真的对他无情,就彻底的将他打入地狱吧。”
夏令寐惊诧,半响才道:“你舍得?”
赵王妃掩口笑道:“他是你的夫君,跟我有何关系。”说罢,也不再多话,由着柳令墨搀扶着上了马车,一个呼哨,浩浩荡荡的队伍慢悠悠的离开了汪府的地界。
马车内,柳令墨一边给小郡主解了披风一边道:“姐姐是不是说得太狠了。要知道汪大人对堂姐可是情深意重,若堂姐真狠下心来,汪大人估计死无全尸了。”
赵王妃由着丫头沏了茶,自己翻开一本书:“我们都只想着撮合他们,平日里说话都是劝着合,可结果呢,误会越来越深,不如反其道而行,说不定还能破而后立。堂姐的性子,最喜欢反着来。伯父当年让她往东,她偏要往西;好不容易劝得往西了,她自己又拐去了东边。我且用激将法试试,不成的话,就让赵王出马。他歪点子多,挖坑下套的毁人不倦最拿手了。”
柳令墨琢磨了下,嘻嘻一笑,露出些狡诈来:“其实,棒打鸳鸯的戏码也蛮不错,我都期待了。”
汪府门前,汪云锋沉默的凝视着前方的女子,眼中的心疼一点点泄出来。
他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回屋吧,会着凉。”
夏令寐望着对方修长的手指,因为常年握笔,指间有着厚厚的茧,这双手在自己离开多年后,又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自动放弃汪家的族长之位?他被谁欺负了?受了多大的冤枉?是不是还是像以前一样,明明痛苦不堪纠结愁肠,面上还要云淡风轻做潇洒才子模样?
“汪家的人找你麻烦了?”
汪云锋滞下,捏了捏她的指尖,他就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只是一些不足挂齿的事情,无妨。”
夏令寐皱了皱鼻翼,明眸流转间都是风情:“我听说你在朝堂上是严气正性人见人怕的,怎得到了家里反而苟且偷安引颈受戮了?族长之位说让就让,一点都不顾念当初我为你谋划的辛苦。”
汪云锋心情舒泰,如小藏獒安抚猫儿似的顺了顺她的发丝:“我现在孤家寡人的,没有精力去打理族中之事,占着位置不理事难免被人诟病,索性让出也省了别人的算计。”
“他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