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像小时候一样摇了摇,像是在撒娇。
“我这身排骨有什么好看的?”他将她拒之门外,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身上的伤,这样她肯定会很难过的。
她这会也拧了起来,用一只腿已经夹在门与门框之间,目光倔强,“我不介意,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好爱好爱你!”
他怕把她夹疼了也不敢太使劲,见她那样倔,而且眼光那样炽热,想想也算了,一世的夫妻,还要介意那些的话,岂不是很不光明磊落?
他将她放进来,她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瘦弱的肩膀,心里疼痛难受,但她知道最难的已经过去了,今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亲自给他脱衣服,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的衬衣钮扣,她看见他胸口有很多道深深的划痕,每天一处,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没有想到戒毒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她不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其实她心里是明白的,但不敢同他讲,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沿着伤口触碰,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块似的,血淋淋的痛,她声线浅弱,温柔如水,“还疼么?”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笑起来:“刚开始疼,不过已经好了,你看都结了痂。”
她又摸着他的腹部,已经不似之前那样鼓满,以前他有八块腹肌,现在腹肌已不见踪迹,只剩下瘪瘪的一层皮,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眼睑上滚出两颗泪珠子,她吸了吸鼻子说:“以后你必须再给我练回来,我很喜欢!”
她的眼泪像开闸的水似的一行一行的流下来,望着他说:“以后你必须再给我练回来,我很喜欢。”
宁维诚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的眼睛,他看得见她的眼里有他小小的倒影,他抚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微微笑起,深深的点了点头,“但凡我悦悦喜欢的,我一定努力找回来。”
这一晚,他躺在浴缸里,任由着她帮他洗头洗脸洗身体乃至最隐秘的地方,他四仰八叉的伸展开来,是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潘心悦洗得无比认真,像是在洗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轻轻柔柔,仔仔细细。
洗后后,两人相拥而眠,这是个无关情/欲的夜晚。
两个月后,宁维诚的身材在他的积极配合营养补充以及努力锻练的情况下又恢复到标准的一百七十斤,这个时候,他顺利求得美女潘心悦点头肯婚,不过求婚的过程他仍旧不落俗套的进行了钻戒玫瑰以及半膝下跪的必备条件,他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谁让他的老婆好这一口呢,那他就免为其难的搏一搏美人一笑又如何?
求婚成功后,婚礼的终极目的便顺利成章的摆上了日程,婚礼是交由婚庆公司策划的,但婚纱照便是自己亲力亲为的事,这一日,宁维诚与潘心悦在vivi新娘婚纱店试婚纱,宁维诚试好礼服站在那里看着服务人员正在帮潘心悦拉婚纱后面的拉链,忽然说:“悦悦,我想结婚之前我们两个去看看妈妈,让她放心我终于有人照顾了。”
潘心悦身子忽然一僵,刚刚还一脸甜腻的笑容,忽然慢慢沉了下来,她本来想好等结婚之后跟他说的,没想到他居然先问起来。
她有点恍神,忽听到宁维诚又叫了一声:“悦悦,你在听吗?”
潘心悦恢复神志,忙说:“哦,好!”
宁维诚此时正被喜欢充斥着,并没有发现潘心悦脸上的神情变化,所以试完婚纱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在规划着结婚如何如何,结婚后又如何如何,连生几个孩子都规划进去了,只是潘心悦一路上心事重重,只在考虑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只听到他说:“悦悦,你说好不好?”
潘心悦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又怕他心里起疑,便皮笑肉不笑的答:“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