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门人动武是绝对合法的。那年头,公门人揍伤人,从来没有赔偿的先例,谁被揍伤了谁倒霉。
所以,这是白道行业中,最受武林朋友向往的行业,既可以揍人,又不必负责任。
“贼王八!你……”门神的叫骂声震耳欲聋。
“闭上你的臭嘴!”张天齐的嗓门更大,把包裹丢在一旁,捋袖挥拳准备打架,“张某做了几年刑名师爷,你那些鬼门道太爷我都懂。你如果拿不出扬州的海捕公文,太爷要揍你个半死。
“你没有任何证据指控太爷是现行犯,太爷包裹中没带违禁品,手无寸铁没有凶器,看你能耍出什么把戏来?”
“你叹口气。我门神也可以给你安上一个罪名……”
“你试试看?最好不要试。”张天齐沉下脸.”大不了大爷把你们全宰了.再改个名同样在天下各地快活逍遥。混蛋是谁指使你出头送死的?”
“你这狗东西……”
铁拳捧空直入,速度不徐不疾。
门神怒火焚心,伸手来一记金丝缠腕擒人。
手一搭张天齐白勺手腕,突觉五指如被火烙,搭住的不像是人手,而是通红的烙铁。
想放手已经来不及了,如山铁拳及颊,砰一声眼冒金星,脑袋一歪,拳背又击中右颊。
这时运内功抗拒,已来不及了,轻估对手实力自信过高的人,早晚会碰大钉子,门神碰上的钉子不但大,而且锋利无比。“噗”的一声小腹挨了一膝盖,内脏像要往外翻,嗯了一声上体前俯。
“噗”一声背颈又挨子一劈掌,打击力沉重无比,庞大沉重的身躯反腿支撑不住,向前一栽。
单刀失了手,背心便被踏住了,力道重得像压住孙悟空的五指山。
“不宰光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算是老天爷算错了帐。”张天齐轻拂着刀,向呐喊着拔铁尺要向上涌的五个捕快说。
然后将刀尖向门神的后颈窝徐徐沉压。“太爷不管你们得了多少好处,你们必须为了这点点好处而送掉老命,那点点的好处决不会是一座金山,即使是一座金山,没有老命享受要来何用?”
”不……不要上……”门神吃力地扭偏脑袋狂叫,制止同伴冲上,“张……张老兄,逗……逗你玩的,请……请别当真……”
“刀尖贯入你的颈窝,可是当真的。”
“不……不要……刺……” “你知道太爷在扬州的事吗?”
“我……我发誓不……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太爷在扬州曾强对付了哪些人?”
“我发誓不……不知道,只听说你……你是个江湖小……
小浪人,小……小混馄……”
“哦!难怪你只带了五个三脚貓,拦路想打断我的腿,你他娘的昏了头,为何不下些功夫,向扬州的同行打听清楚再决定?你怎配称江南名捕?呸!”
“我……我八辈子也……也没听说江……江湖有……有你张……张天齐这……这号人物……”
“好,你现在知道了。”张天齐挪开腿,一脚把门神踢翻了两匝,“站起来!把太爷看清楚,免得以后忘了,太爷就是揍得你七荤八素的张天齐。”
“当”一声响.刀丢在门神身旁。
门神晕头转向爬起,拾起居然不敢再发威,手不住抖索,忙乱的收刀入鞘,凶焰全消。
“是谁唆使你出头的?嗯?”张天齐沉声问。
“这……“ “你不说,大概要等到丢掉身上某些零碎再说了。比方说,一只耳朵……”
“我说……”门神打一冷战:“虎距门外荷香池陈家……”
”妙哉!贵地的仁义大爷,神爪冷镖陈洪,他竟然不惜羽毛,找上我这条过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