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平静,耳边传来的声声蛙鸣,更扰的她心烦意乱。
“什么时辰了?”
红绡连忙说:“刚刚过一更。”
“一更……”这个时间晚宴已经开始了。
她想了一想,对不远处站在桥边候命的灵风说:“去前面看看世子来了没有……”
灵风领命,轻快的向前面跑去。
云舒今晚约了薛墨,还有刘陵。
刘陵自回长安之后,一直没有任何讯息,她那样爱交际的一个人,竟然从未出府半步。云舒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她被禁锢,失去了自由,于是趁着今晚淮南王前去参加晚宴“谋划大事”之时,派了薛墨身边的应淳和子邪两人去翁主府里救她出来。
关于救她的事情,云舒已让罗管事悄悄知会刘陵,只是不知事情进展的是否顺利……
云舒在芳荷汀的木桥上走来走去,红绡在旁看得有些担忧,说:“公主,先进屋歇一会儿吧,世子来了自会有人来通报的。”
云舒摇了摇头,她现在不是能够安然坐下的心情。
月亮越升越高,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云舒向桥的尽头望去,灵风带着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了过来
云舒大步走过去,厚重的斗篷下,果然是刘陵苍白的脸
“阿陵”
云舒有些激动,她一眼就能看出刘陵的状态不好。为了避人耳目,刘陵披了黑色的大斗篷,把面容都遮了起来,这会儿头发都已经汗湿了,脸色苍白,更显消瘦。
刘陵看着云舒,一字未发,却已流出了眼泪。薛墨在旁边板着一张小脸,格外严肃。
云舒牵着刘陵,说:“我们先进屋里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
刘陵点点头,安静的跟她走了进去。
云舒让红绡去准备茶,并让旁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刘陵这时候才解开斗篷,在云舒身旁坐了下来。
云舒关切的问道:“阿陵,发生了什么事?你回长安之后,竟然没有丝毫消息,我要见你,也借口托病回绝,我实在觉得奇怪,这才派人去偷偷把你接出来,但愿我是多想了……”
刘陵流着泪,摇了摇头,说:“我在衡山见到父王之后,屡谈不妥,他就让王府的人把我看押了起来。他怕我坏他的事情,就一路随身把我押来了长安,却是哪里也不让我去,什么人也不许我见。还好妹妹派人来救我……”
薛墨在旁补充道:“应淳师兄说,他们找到翁主的时候,翁主被大锁和护院关在了一个小院里。”
“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云舒吃惊的说道。
云舒掏出手绢让刘陵擦眼泪,说:“依我看,你先悄悄在我这里住着,等淮南王的事情结束了,局势安定一些,你再看看要怎么办。”
刘陵握着帕子愣住了,有些结巴的问道:“我、我父王出了什么事?”
事情还未发生,云舒不好妄言,只说:“有人告发淮南王和衡山王行走过密,有不轨行迹,现在尚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态度。我是担心你被牵连,先脱身看看再说。”
刘陵一听,立即崩溃了,哭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在衡山国时,刘爽跟我说他觉得大事不妙,徐王后和衡山王有事瞒着他,我又发现父王所带兵卒超出规制,就随口问了一句,‘给十六哥庆生何必带这些人马来?’之后父王就把我关了起来。我x日思索,但愿他是因为不满意我跟卫青的婚事才关了我,没想到却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的异动”
她立即摇晃的站起来,说:“不行,我得去找父王,不能让他做糊涂事”
云舒急忙拉住她,说:“你别去,现在宫宴中不知道是什么情景,你就算去也晚了”
刘陵惊恐的停住脚步,回头问云舒:“你是说,皇上会在今晚的宫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