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得了云舒的准信,就下去安排行程,云舒则掏出包袱里带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计算着这半月到底收了多少订金……
刘陵走的悄无声息,云舒赶去官驿送她的时候,被人告知她一个时辰之前已经走了。刘爽来的比云舒稍晚一步,没送到刘陵,使得他很郁闷。
“如此不告而别,是出了什么事吗?”
云舒只好找借口说:“已经立夏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白天赶路感觉有些热了,翁主许是想早点上路,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好歇息吧。”
刘爽听了,嘀咕了几句,只好作罢。
云舒趁机说:“我过几天也要启程回吴县了,今天就趁机向殿下辞别了。”
“你也要走了?”刘爽显得有些失落。
云舒说:“嗯,天下午不散的宴席,在这里待了一个月,是时候回去了。”
刘爽知道没办法强留,只说:“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就当给你送行,我也有些话要跟你说说。”
“好。”云舒大方的答应了。
商量好时间地点,午时许,云舒和刘爽在一个酒家里见面,刘爽身边没有带人,酒家里也没有什么人,像是事先被清过场子一样。
云舒在刘爽身边坐下,并没有关注满案的酒菜,而是关注着刘爽,他此时的表情比早晨更凝重,明显是有要事相商。
“昨晚厥姬悄悄来找我,她说,我母后当年是被徐来巫蛊所害致死”
正文 217、北雁鸿书(上)
217、北雁鸿书(上)
云舒错愕的看着刘爽。
刘爽眉头紧锁,一脸痛苦悲愤的表情,他的拳头紧紧的放在膝盖上,有些颤抖,似是忍耐到了极限。
云舒缓声问道:“厥姬是何人?”
轻轻的声音让刘爽稍微镇定了一些,“厥姬是我父王的一名姬妾。”
云舒记起在刘爽的生辰宴上,徐王后身后还跟了一名身着百蝶穿花锦衣的妇人,想必就是厥姬了。
云舒又问:“若乘舒王后真是被徐来巫蛊所害,厥姬是如何知道的?既然知道了,当年为何不说,偏偏现在说?就算现在追究起来,她是带了真凭实据指控,还是仅凭一己之言?”
刘爽眼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云舒所说的这些问题,他竟然不曾深思,只是对徐王后的恨意成倍的增加,恨到他想冲过去告诉父王一切,想亲手杀了徐来……
“厥姬说,母后当年身体一直不错,生我和二弟时,很顺利,在生无采之后,却卧床不起,不久就病逝。病逝后,徐来身边一个南疆买来的丫鬟就不见了。她说她当年受母后恩典,不忍看她含恨九泉,所以冒着危险来告诉我这些。其他并未多说。”
云舒不由得冷笑道:“若真的念着乘舒王后的恩典,当年就应该把事情说出来,怎么会等到徐来一步步掌控后院,直至当了王后才说?若当年是怕有危险才没有说,那如今徐来已是王后,难道不比当年更危险吗?”想了想,她又道:“若巫蛊之事是真的,要么厥姬当年也有份,怕受牵念没有说,如今徐来当了王后,她眼红了,想借殿下你搏一把,要么就是此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有人在设计害殿下,想激怒你,让你做出越礼的事情惹怒王上。”
刘爽听完,勃然大怒的说:“这个妇人欺骗我我回去找她算账”
“殿下稍安勿躁”云舒见他立起身子像要站起来,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让他坐下,劝说道:“这个厥姬选择这个时候说出这种事,不管是什么意图,都不会是想帮助殿下,但是殿下却可以利用这件事,让形势变的有利。”
刘爽睁大了眼睛看着云舒,专注的听她说着。
“殿下可以把厥姬抓去见王上和王后,在他们面前说厥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