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一会,就听到外面的寺人脚步声来来回回,原来是刘彻下朝回来了。
这次除了刘彻身边的侍中,跟着刘彻回到宣室殿的还有两位老将军。云舒猜测着,应该是程不识和李广两位。
云舒站在门边低头迎接众人进来,就见李敢大大咧咧的拉着一位头发花白的武将说:“爹,她就是云舒!”
如刀般锋利而犀利的目光就扫到云舒身上,多年带兵征战的锐气成就了李广这位飞将军的威严气场。
“嗯。”李广并没有多说什么,扫视过后,就对刘彻说:“陛下,请陛下再详细说一下您的计划。”
刘彻拿出昨晚大家商讨时用的简略地图,将商量周全的计策再次跟两位老将军解说了一番。
听完之后,李广和程不识陷入了思索。
程不识将军突然将视线转移到聂壹身上,声如洪钟一般说道:“此计成与不成,全看聂壹如何yin*敌人。如此重大的责任,怎能交给一个不知底细的商人身上?”
聂壹一腔热血却遭怀疑,他立刻跪在地上说道:“草民的忠心,天地可鉴!我聂家上下百余条性命,皆可做为担保!”
大公子也说:“聂家并非是不知底细的小户人家,在商界,聂家一向以仁信闻名,微臣相信聂翁的忠诚。”
程不识将军冷哼道:“你们这些小儿怎么知道战场上的残酷?此计诚然不错,但军事机密怎么轻易传与外人知道?若想诱敌深入,我军自可找自己人假扮成商人,何用外人?”
云舒心中大骇,他这话的意思是,得了计谋就要杀人灭口吗?周围的众人脸上也变了颜色。
云舒心中怒气如遇上了干柴,烧的越来越旺,她上前一步说道:“聂家与匈奴人做了几十年的生意,聂家在匈奴的交际,又怎会是程将军你随便找人就能替代的?到时候匈奴人不信或是产生怀疑,让计划功亏一篑,那么这个责任由谁来担?”
一个女子敢在殿上大声质问德高望重的老将军,不由得让众人瞠目结舌。
在程不识将军还未来得及回话之前,云舒又说:“聂翁抛弃财路,冒着危险,只为了换取大汉的昌盛和安宁。他献计有大功,纵然聂翁不奢求奖赏,但程将军过河拆桥的意向,也太让人胆寒!如若这样,天下人谁敢为皇上出谋划策?”
程不识将军被云舒这样一顿训斥,一张老脸无处可放,只得气的大喝道:“你、你个黄口小儿!”
云舒脾气上来了,却是不怕他,大声“哼”了一下说:“谁对谁错,自有皇上判断,请皇上做主!”
刘彻仿若看好戏一般,觉得兴奋极了,看向云舒的目光,也闪着别样的光芒。他欣赏聪明并大胆的人,云舒很对他的胃口!
刘彻还未说话,却听另一人“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都看向笑声的主人——李广将军。
李广畅快的笑完之后,说:“这位姑娘敢跟程大将军当堂叫板,实在是有魄力啊!哈哈哈……”
程不识气急的对李广说:“你这是在取笑我吗!?”
李广说道:“程将军何必生气?看到这样的后辈,我们这些老家伙,该高兴才是。”
程不识转过头去不理他,刘彻趁机说:“关于信任问题,朕觉得问题不大,到时候可以派我们的士兵随聂翁一起去匈奴见军臣单于。当下紧要之事,是确定计谋才是,两位老将军以为如何?”
对于计策,李广和程不识都觉得不错,剩下的是需要商量如何安排兵力进行埋伏和布防。
谈论到这些问题,云舒等人就该离开了。因大公子涉及到提早输送粮草的问题,所以被刘彻留下,其余韩嫣、李敢等人都退了下去。
韩嫣跟云舒一起从宣室殿出来,边走边说:“很累了吧?我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