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芝抹抹眼泪,点头说我一大早就去。”顿了顿,看着阮碧说,“姑娘,从前你问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了。从此以后,秀芝就是姑娘一个人的秀芝。”
再冷静内敛,这一刻阮碧心里也是微微激荡。
郑嬷嬷没有让她失望,秀芝也没有,她们都开始真心为她,着急、流泪。
秀芝请了两天假,带着阮碧的信回了三石桥的家。
这两天阮碧除了睡觉吃饭,都呆在四姑娘的绣房里,和她一起做针线,也顺便对四姑娘的各方面都再观察了一番。这是她从前养成的习惯,知此知彼,方才百战不殆。
四姑娘除了绣活了得,诗书也不差,偶而言谈时会满口锦绣。不过大多数,她都在藏拙。常常笑,但是笑意不一定会达到眼底。她指点阮碧针线倒是不遗余力,在她的指点下,阮碧进步神速,用两天完成人生的第一件绣活。
素白绢布用黑线绣着几朵荷花,虽然针脚不匀,构图也相对简单,但是简单素雅,乍一看象是墨笔画成的。。
四姑娘凑看了一眼,说说起来五真是兰心惠质,想到只用黑线绣呢?这么一来,倒好象是一幅水墨画。”
“是指点的好。”阮碧说着,把手绢从绣架上取下来,又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十分满意。可以拿给大看了,昨天和今天早上她拿的都是秀芝平时绣的。其实大每回都只是扫一眼,可见她真实用意,就是想帮刘嬷嬷打气。不过自从那天阮碧赏了刘嬷嬷钱后,她就不大出声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颠扑不破的道理。
“五姑娘。”秋雁在外面传,“你屋里的寒星来了,说是秀芝了。”
“了。”阮碧收起手绢,拿着圆形的小绣架,跟四姑娘说,“,我先了,再来找你做针线。”
四姑娘点点头,叫秋兰送她出门。
寒星在门口站着,赶紧接过阮碧手里的绣架。许是因为生活安稳了,她比刚来那阵子胖了一点,脸色也好看多了。
回东厢进里屋,秀芝正打开包袱,拿出油纸包着的一包搁在案边。听到动静,转过身,笑着说姑娘,快来尝尝我娘专门给你做的芝麻大饼,很多芝麻的,我娘说,你吃了,肯定头发又滑又黑。”
“你娘有心了。”阮碧走,拿起一块芝麻大饼咬了一口,又香又脆。
秀芝又让寒星拿出去分给刘嬷嬷、茶妹、秀水三个吃,然后低声说姑娘,我亲自送的信,可是没见到紫英真人,也没有给我回话。”
“你确定信到她手里没?”
秀芝点点头。
“那就行了。”阮碧笃定地说,“至多再等三天……”
没想到三天都不用,隔天大早,她刚用过早餐,老院子里来小丫鬟,叫她一趟。
阮碧带着秀芝到老的偏厅,就老、大、曼云、宝珍四个人在。老坐在榻上,正面朝着门,脸色不豫。大坐在榻沿,背对着阮碧正和老。
听到脚步声,两人停止,都看着阮碧,神情都有点探究。
阮碧行完礼,在旁边的圆墩上坐下。
大轻咳一声,说五丫头,我问你,你跟紫英真人……到底谈些?”
“不过说些道法自然的事情。”
大皱眉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只学了几本四书五经,懂道法自然?”
阮碧信口胡诌原先也是不懂,那场大病后忽然就懂了一点。”大病一场是个好,都可以往上面扯。
大沉吟片刻,转眸看着老,说母亲,你看着?”
老摆摆手说不行,咱们家的姑娘整天在外头跑成何体统?再说,五丫头也该……收收心了。”
大为难地说可是这紫英真人……毕竟不是一般人,先帝都给过她封号,太后和惠文长公主跟她都是道友。要不,这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