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推而广之,让每个人都普遍获得这样的意义。因此,重要的是,不要对人的界限和可能性视而不见。没人想消灭有用的劳动,但是人本身若不被消灭,人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但是,如果我们谈到至善的上帝,就会出现一种模棱两可:这是劳动的上帝,或有用行为的上帝。在教会范围内,数百年的斗争体现了反对劳动价值的拒绝。但是,对冉森教徒而言,信徒的自主权是间接的,他分享上帝的最高权力,当然这是以跪倒在上帝脚下为前提的。我不想说,服从,甚至对劳动的上帝的服从,排斥了自主,但简而言之,这是一种内心世界的自主,它所涉及的自主权不是已知的,而是预期的。基督教在形成过程中,以一种革新的形式恢复了将原始人与自然对立起来的活动。基督教徒否认世俗世界,在世俗世界中,违反与禁忌相得益彰,以形成总体性。他们以这种方式,在他们身上重演了从动物到人的转变这第一出剧:他们这种做法带有更大的有效性,尤其因为他们站在十字架面前,十字架上屈辱的死亡在他们身上保留了违反的恐惧时刻。但是,在类似条件下,总体性只能在基督教没有消灭它的眼中钉——异教世界——的条件下才能继续存在,基督教并非不带着某种权利和原始人对自然的恐惧注视着异教世界……
这就赋予基督教时代受谴责的色情应得的邪恶特征一个意义。巫魔夜会是最邪恶的形式,黑夜的恐怖和放纵活动在这个形式中协调一致。在这个形式中尤其不乏过去的欲望和作恶及*的意识。
*原文中此处缺失。——译注
Ⅲ 欲望的对象
1。依照一个客体纯粹色情的意义论疯癫
两个相反的特征构成了色情的图画。在第一幅画中,纯粹的否定大行其道;它直接发生,所有界限被同时跨越:事物的人道次序普遍遭到破坏。只剩下巨大的混乱,兽性的爆发横行恣肆。这不再是纯粹的性欲,而恰恰是以纯粹否定的方式出现的色情,因为狂欢违反规则,或违反所有习以为常的规则,所以色情根本不以诱人的方式出现。色情肯定的、诱人的特征是非常不同的:欲望的对象非常明确,它的性质使它与其他一切对立,如果它是色情的,这首先是从肯定方面来看的:一个年轻、漂亮的裸露女人无疑是这个对象的典型形式。(但是,我现在谈论的这个问题,只是为了提供一个具体可感的形象。其实,一个裸体女人并非总有我赋予她的色情意义。此外,原始时代的裸露不会有特殊意义。)
在色情对象的不同组成中的决定因素有点令人困惑。这意味着一个可以被视为一个物这个事实。一个人从根本上是一个物的对立面。他也不再是一个人:却总是一个主体。我不是一个物,我是面对物、面对客体并且观看它们、称呼它们和操纵它们的主体。但是如果我观察我的同类,我不能把他置于我观看和操纵的物一边,而是置于我所成为的主体一边。我可以用“它是”说一个物,但是它自己不能说“我是”。我可以用“他是”说我的同类,但是他自己可以说“我是”,我就是这样做的。我不能把他视为一个物,而且我应该以一种有点幼稚的方式称他为一个说“我是”的人,以区别这些物,这些物服从于我,事实上,我视它们为乌有。
动物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但终究不能说“我是”。睡觉的人也是如此:动物或许是一个睡着了的人,而人是一个脱离自然睡眠的动物……我们通常不知道兽性是如何构成的,而最古老的人类出于非常深奥的理由,赋予兽性一种神圣的存在。但是,我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