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在颠倒黑白。
半晌,他冷哼一声:“闭嘴!”
沈明玉:“哦……”
不远处收起绳索的辜玉楼静静看着这一幕,唇角很平静地扯了一下,又漫不经心地收回眼。
这边殷君衡抱着沈明玉上马,两人共乘一骑。
殷君衡拉了缰绳,正准备驱马,却似乎又想起什么,就朝辜玉楼这边看了一眼。
“要同我一起去趟太子府么?府中药房进了一些新药。”
辜玉楼听到殷君衡这话,眉心不觉一跳,半晌,他抬起头,意有所指地道:“殿下,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
沈明玉听到辜玉楼这话,不由得也从殷君衡怀中仰头看向了殷君衡,眉头微蹙。
觉察到沈明玉的目光,殷君衡迟疑片刻,淡淡说:“也罢,不愿意就算了,驾——”
很快,骏马撒开马蹄,疾驰而去。
只是片刻,辜玉楼便看不到两人一马的身影,这时,他才抬起眼,朝不远处空旷的山隘
静静看了一眼。
唇边勾出一抹嘲讽之色。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辜玉楼对殷君衡的脾气和性情已经有了九成了解。
知道殷君衡既无亲情,也无友情,还很理智冷漠,同他来往交易也向来都是公事公办,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正是因为如此,辜玉楼才喜欢同他交易——爽快,不拖泥带水,也不会发疯连累他。
但方才,殷君衡分明是还想同他交易的意思。
那为了谁,就不得而知了。
殷君衡是不要命了吗?
为了一个人,同他短时间内交易两次?
若不是方才相处辜玉楼着实没在沈明玉身上看出什么特异之处,他真的要怀疑沈明玉是不是狐狸精转世了。
能把殷君衡这样冷心冷情的人迷成这样,沈明玉到底施了什么法?
·
殷君衡亲自骑马带着沈明玉回府之时,影骑和影卫们都着实吃了一惊。
但看着殷君衡苍白和冷沉的脸色,倒是谁也没敢上前慰问,不过私下大家都眉眼传讯,好奇地问着有没有人知道殷君衡是怎么找到沈明玉的?
不过殷君衡和辜玉楼之间的关系向来瞒得极严,连他身边最亲信的人都不知道,所以这些人猜,也猜不出什么端倪了。
房中。
殷君衡先叫了人,让赶快送热水热茶和糕点进来,就因为身体不适,自己先靠在了软榻前,皱眉扶着额头,阖眸小憩。
沈明玉见状,走了过来。
“殿下头痛?”
殷君衡眸光微动,抬头瞥了沈明玉一眼,然后他唇角勾了勾,就伸出手,握住了沈明玉的手。
慢慢揉捏着那如玉一般的细腻温软的肌肤。
沈明玉:……
殷君衡捏了一会沈明玉的手,就觉得今天和昨夜吹的那一腔冻人的寒风都在此刻缓缓融开了。
捏了一会,殷君衡犹嫌不够,就想伸长手臂,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坐着。
忽然,太阳穴处一阵刺痛传来,殷君衡不由得动作一顿,抬手扶额闷哼了一声。
这下,沈明玉倒是紧张了,他连忙从殷君衡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坐到殷君衡身侧,关心道:“殿下怎么了?”
殷君衡按着阵阵作痛的额头,心中不觉一沉,却还是很慢地摇了一下头,语气轻淡地道:“没事,有点头疼,老毛病了。”
确实是老毛病了,但这个老毛病,是当年殷君衡被围追堵截在雪山中,冻了三天三夜留下的病根。
后来经过名医调理,稍微好了些。
结果昨夜和今天吹了这么久的风,又失血过多,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