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术颇为自负,附近的动静一清二楚,以为文斌的修为除了武功比她高之外,其他方面皆比不上她这个老江湖。
但经过秘堂的变故、她对文斌有了更高的评价,文斌所表现的胆气和应付那些人的机智,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时,她整个人快要陷入崩溃境界了。
她知道幽冥教的底细,那是一个极为神秘,专门利用女色和残忍的手段劫财,可驱神役鬼的可怕组合,列为江湖十大妖异教派之一。
人数并不多,但真正的教中弟子,都经过易心变性的训练,脱胎换骨完全变了本来的面目。
且成为半妖魅性的生财工具,替教中的一些首脑人无止境地敛财,当然自己也获得颇为令人羡慕的享受,也一生都受到禁制。
她如果成了幽冥教的弟子……她连想也不敢想。
她对江湖浪女的生涯十分满意,自由自在惬意刺激,比那些被家庭束缚得死死的女人,活得愉快万倍。
现在要她改变成幽冥教的弟子,不但要失去自己,还得永远受到禁制听命行事,她宁可死掉。
文斌居然不怕幽冥教,她大感意外,居然在动乱刚发的刹那间,将她带出十五名神秘高手的包围,像电火流光般逸走脱出神秘殿堂。
这期间,她浑身因惊惧而发僵,根本无法行走或活动,完全是被文斌挟住移动的,仅神智可以察觉感受到身侧的模糊变化而已。
她对文斌的估价猛然提升,把文斌看成她的保护神,一切听由文斌安排,信心与勇气逐渐恢复,她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名女人。
她挤在文斌身侧,全神留意四同的声息。
“我们该乘机远走高飞的,于虹。”她在文斌耳畔低语着:“等双方胜负已决,恐怕脱身不易了。”
“我要看结果。”文斌语气坚决:“要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旦胜负已判,双方的死伤也就差不多了,正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谅他们也拦不住我们,有幸目击幽冥教与仇家对决,也该看到结果呀!这是十分难得的机会,毕竟这种事不可能每天都有发生。”
“你……你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幽冥教的声威……江湖朋友可说是闻名而变色……”
“事已临头,怕能解决问题吗?”文斌倚壁席地而坐,坐得松散惬意,毫无害怕的现象,信手轻抚她的肩颈:“一旦你面对所要发生的事害怕,存活的机会便减少了许多。你挥出的剑,发挥不了一半功能,所以俗语说,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便会勇气倍增,活的机会也倍增。幸生不生,必死不死,道理并不复杂。”
“我……”
“你害怕,我知道。”文斌轻抚她发凉的脸颊,安抚她惊恐的情绪:“那些人在殿堂摆出的阵仗,已经让你丧胆了,我还以为你真是不怕死的女亡命呢!所以……”
“你少挖苦人了好不好?”她抓住文斌的大手抱在胸怀里:“如果我真的不怕死,为何被吓得像漏网之鱼逃离湖广河南?”
她以为文斌的大手,定会在她身上给予她温存,却发现那只大手,拒绝在她颇为自负的敏感地带停留,反而向上一抬,抚上她柔软腻滑,但最为脆弱的咽喉,强而有力的手指令她产生寒意,一点也不愉快。
假使五指一收,会有何种结果。
幸好她没想到结果,而且大手的强劲感及时消失,五指的肌肉放松,变得温暖柔软极了。
“所以什么?”她在文斌怀中转首追问。
“没什么。”文斌不加解释:“听,好像快要结束了,桑家大院是输家。”
“怎见得?”
“如果入侵的人走了,必定有人现身大呼小叫收拾残局,四处一定有人走动。”
“有人来了。”她警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