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决定往后的每日早晨都要如同今日这般在床边等她醒来。
“嗯。我睡晚了,二师兄起来多久了?”捡饭儿为着自己的晏起感到惭愧,粉荷般的双颊霎时染得更红。
“不久,只比你早一些而已。”傅隐睿为免她难过,顺口扯了个善意的谎言。
事实上,他辗转难眠直至硬逼自己假寐片刻,鸡未啼、天未光便起身梳洗,吐纳打坐、习练拳脚的次数也比平日多上好几回,实在是无法以“不久”来计量。
捡饭儿以指为梳的顺了顺头发,想让自己在心上人面前看起来别太糟糕。虽然怀疑傅隐睿可能是扯谎哄她,不过她还是选择别去探索真实答案,以免羞坏了自己。
“先前我已经让店小二打了盆水上来,你先下床梳洗吧。”傅隐睿极其小心地不去碰触到捡饭儿的肌肤,轻轻的替她将襟口拉拢些,以免那片雪白继续刺痛他的眼瞳。
“二师兄,你对人真好。”她好喜欢好喜欢他的温柔体贴,心房像是让甜丝丝的蜜糖层层的裹住。
傻丫头,是只对你好。
看着捡饭儿一脸可爱甜蜜的模样,顽心一起的傅隐睿佯装神色严肃,要她噤声。“轻声点,我对人好这事别告诉别人,也别让人知道。”
“嗯。”她将一根食指竖直贴在自己唇上,配合着他说道:“我保证绝对不会去告诉别人的。”
两人完完全全沉浸在相属的甜蜜之中。
“哎呀!”
直至傅隐睿和捡饭儿已经来到冠盖云集的凤吹山庄大门前,捡饭儿才猛然面泛赤霞,全身热烘烘的几乎要窜出烟火来。
因为,她总算是想起了昨晚傅隐睿对她所做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是像阿丸哥份亲小彩妹妹那样而已。
偷偷地以眼角余光瞥了正在打量周遭一笔笔贺客的傅隐睿一眼,捡饭儿庆幸着现下正羞窘的自己不用对上他的视线,但她仍是忍不住偷偷地打量着他。
昨晚,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她。
还有他的嘴和那双大手……
“捡饭儿。”
“啊!”捡饭儿吓了一大跳,被傅隐睿轻唤她名字的声音自昨晚的暧昧情景中给拉了回来。
傅隐睿伸掌抚盖捡饭儿覆着薄薄刘海的前额,略微急躁的语气泄漏出他的担忧,“怎么了?脸这么红,是见风着凉了吗?”
“没……没有。”就是这只手!昨晚搁在她胸前的就是这只手。
捡饭儿不禁又胡思乱想了起来,越想越是感到全身发热,整张小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那……是因为紧张的关系?”他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也同意她的确不像是得了风寒。
紧张?我当然紧张呀!你那样亲人家、摸人家,人家怎么可能会不紧张嘛!
捡饭儿心里咕哝着,害羞的点了点头,轻应一声:“嗯。”
“这里人来人往,家丁护卫排排站立,也难怪你看了会紧张。”傅隐睿以了解的表情对捡饭儿说着。
碍于俗规,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对捡饭儿做出亲昵的举动,只能以温煦的神情安抚着她,希望能镇静她的惶恐。
“呃?”捡饭儿睁大圆眼,一时之间没能听懂傅隐睿话里的意思。
待她抬眼望望满是人潮的四周,顿时羞窘得想要立刻自世上消失。因为她总算明了了方才两人根本是在鸡同鸭讲。
而且,傅隐睿说的是正经事,而她却歪头傻脑的想了些不知羞的事……
“师父有交代你务必在何种时刻、何种地点将寿礼送上给公冶老爷子吗?”傅隐睿略一沉吟,将方才思考的问题提出。
他轻轻地将捡饭儿汗湿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安慰着她。虽然,捡饭儿掌心汗湿的真正原因,事实上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