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明故意停了停,掏出手帕擦擦额上的汗,“顾主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石先生一手提拔起来的。”
“一手提拔?”顾海双眉紧促,问道:“这个杂志社是石锦荣亲手交给顾洋的?”
杜子明扶扶眼镜,“那可不,石先生可是亲自拜访令尊,才请到这位青年才俊出山啊。”
顾海的脑袋里响起一记炸雷。
庆功宴在诡异和别扭中潦草结束。顾洋将石锦荣和石慧送到车上,满含歉意地说:“是顾海太任性,两位千万别介意,回去我一定找他好好谈谈,不会影响公司形象的。”
石锦荣这才缓和了颜色,点了点头道:“这件事要严谨处理,杂志刚有起色,栽了跟头对你也没好处。”
顾洋谦逊地低头受命,待黑色的轿车隐没在夜色中,才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石锦荣见女儿心事重重,问道:“慧儿,是不是今天顾海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石慧淡淡地笑道:“不碍事,他的脾气一向火爆,又护着洛因才那样。”
石锦荣沉吟半晌,缓缓说:“本来想着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虎父无犬子,顾威霆的儿子自然差不了。可惜性子还得磨练,倒让他堂哥占了先机。”
“那天喝茶时,顾伯伯也极力推荐顾洋,毕竟顾海还是个学生,能做的实在有限。”石慧帮着分析道。
“顾洋父母意外早逝,上学一直受顾威霆资助,于情于理都应该对他唯命是从。可我就看出这个人不简单,心思密,城府深,野心和欲望都体现在做事上,干脆漂亮。”石锦荣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他并非顾威霆的直系亲属,你和他也能成一桩好事。”
“爸爸!”石慧有些激动地提高音调反驳道,“我心里只有洛因一个人,别说顾海顾洋,就是……”
“够了!”石锦荣喝到,“小孩子懂什么,石顾两家结合就是强强联手,顾威霆搞了半辈子政治,在军队势力也不可小觑,对我以后仕途发展大有裨益。拿不下顾海,顾洋也罢!”他挥挥手,制止了石慧的下文。
☆、你可不能有事!
尤其爸妈连夜开车赶来时,医生已经做完例行检查,开了一付消炎止痛的药,就留下白洛因和杨猛在病房陪着尤其。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尤其妈一进门就急着要检查伤势。
尤其爸拉住她,责怪道:“本来没事也得被你叨叨出毛病来!你让儿子好好休息不成吗?”
尤其妈美目圆睁:“那可得问清楚!孩子受伤总得有个原因,快和妈说说。”
尤其和白洛因对视一眼,在对方开口前就抢着答道:“我不小心撞倒灯架,结果给砸脑袋上了。”
杨猛望了望白洛因,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愧疚,感激,还有几分无助。
尤其妈心疼地眼眶都红了,“你咋这么冒失呢?实在不行妈在北京租个房子照顾你。”
“你可别!”尤其猛地坐起来,脑袋更是抽痛,杨猛赶紧垫了一个枕头。
“哎,病人怎么能坐起来呢?快躺下!”医生巡房回来,立即制止。
尤其妈推开杨猛,小心翼翼地扶着儿子躺下。
“大夫啊,我家儿子没事吧?”
医生肯定地答道:“住院观察一晚,没有特殊情况明天中午十二点就能办理出院手续了。”
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
“明儿就出院了,瞎担心啥啊你俩。”尤其虽然面色苍白,可是精神很好。
尤其妈抹了抹眼角,嗔怪道:“你这个死孩子,吓死妈了……想吃啥?我跟你爸买去。”
尤其的胃一阵泛酸,立刻托付白洛因带老两口在医院旁边的招待所凑合一晚,尤其妈又叮嘱几句,才依依不舍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