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哪里来的兵力?禁军不是一直掌握在那贱人的手里吗?”
李萌生仍是顾虑重重。
前朝她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对于调遣军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然而,李惠却信誓旦旦地回道:“不怕!臣内廷还有一部分禁军,然后我再去联系京兆王、真定侯和冯翊公!只要臣告诉他们陛下是被太后逼迫退位的,我相信,以他们对陛下的忠心,绝对会答应起事,还陛下一个皇位!”
这一切,他仿佛早有预谋。
“可就算是你说的这样,弘儿……弘儿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李萌生仍是担心。
她自己心里明白,如果想要起事,那就必须打着拓跋弘的名义,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名正言顺。
可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拓跋弘是不会同意的。
李惠也知道这个问题,但他一点也不担心。
他早有打算地说道:“没事!只要我们不告诉陛下,偷偷地进行!那一切就自然而然了!”
此时,李萌生听明白李惠的计划,心中觉得非常可行。
于是,她脑前一热,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然而,李惠却眉头一皱,整个人变得没有刚才那么果决了。
他一边斟酌着,一边计算着说道:“呃……目前来看,臣手上的兵力,和太后的兵力悬殊过大,臣还需要回去再招一些兵来!这一招兵买马,再加上一段时间的训练,怎么说~这也要个一年有余,而且,臣还要通知冯翊公他们集结兵马,再训练……呃……”
“到底要多久!?”李萌生等不及想要知道答案。
“估计,怎么也得个两三年吧!”
“这么久?”
李惠这估算的结果一出来,瞬间让李萌生刚才还澎湃高昂的激情,燃烧殆尽。
然而,李惠见李萌生脸上不高兴,却苦着老脸无奈地回了一句。
“贵人!我们可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啊!要不然,我们很容易就会功亏一篑的!”
李惠不是不想快,而是比起迅速来,他更希望自己能够一举成功。
毕竟,这是搭上性命的事!只要一输,就是满盘皆输!
听到李惠这么一说,李萌生心中不再生气。
她说道:“好!既然要这么久,那本宫等就是!只要能除掉那个贱人,等多久本宫都愿意!”
“那臣先回去,和冯翊公他们说一声!”
“去吧!”
于是,两人这么一商议,又打算等上几年。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世事难料,他们这一等,竟然等上了五年。
五年之后,日新月异,朝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拓跋弘几次戎装出京,击退柔然,其次,还颁布诏令,让工商杂伎一律务农,禁止滥杀牲畜,保护农业生产,对那些克己奉公的牧守加以提拔,对那些贪婪残暴的官员严惩不贷。再者,他还发布诏令,声明处理一切案件都要按法律办事,以事实为依据,用刑要慎重。
就这样,拓跋弘转眼从一个没有实权的空壳太上皇,成为一个声名赫赫,天下无人不知的绝世明君,而冯清如垂帘听政,虽然知道拓跋弘的所作所为,但她对于拓跋弘干涉朝政的事情,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还积极配合拓跋弘,将拓跋弘处理过的奏折、批文等都一一盖上了国玺。
两人各退一步,几年相安无事。
直到承明元年六月,朝上传来一个令人欢喜的消息——拓跋弘要与冯楚楚成亲了。
此事一出,消息很快传到了朝廷内外,既而,全国上下的人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