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和筆呀,」顧卿卿看著翻亂的衣服, 忍不住撓頭:「我好像沒帶。」
準備來說是畢業後就沒碰過紙筆了。
男人低笑一聲, 走到她旁邊,拉著她走到床頭櫃那兒, 彎腰打開抽屜, 黑色牛皮本子下還有一個棕色的筆記本,他拿出來給她。
「這個是新的。」
顧卿卿接過, 眨眨眼:「這是你的呀。」
「顧老師別客氣了。」楚岱又從抽屜里摸了只鋼筆給她:「要做教案嗎?」
顧卿卿點點頭,拉著他一起坐桌子前,打開嶄新的筆記本, 想了一下,擰開鋼筆蓋,唰唰寫了起來。
楚岱隨意看了眼,長臂搭在她椅背上,白皙修長的手指略微彎曲垂在她肩側。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筆尖觸著紙面的唰唰聲,男人沒出聲,左手撐著桌面,抵著下巴看她側臉。
顧卿卿很入神,把這幾天要教的內容想了一遍,她這個班的孩子稍微有些基礎,日常簡單的生字還是能認識,明天教的她已經決定好了。
憫農其二。
鋤禾日當午也是她小時候記得最牢的一首詩,她小時候經歷過頓頓清水粥的日子,現在就算自己做的飯菜再難吃,她也會吃完。
楚岱也是一樣。
想到這,她忍不住側頭親了口旁邊杵著胳膊看她的男人。
臉上是濕潤的印記,楚岱愣了一下,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唇角,「這裡不來一下?」
顧卿卿紅著臉又親了他,溫軟的觸感讓男人心猿意馬,就等著她寫完教案了。
她寫字很快,也很潦草,有些楚岱不仔細辨認都看不出來,男人垂眸看了幾眼,問她:「今晚要洗頭髮嗎?」
「嗯嗯。」顧卿卿連忙點頭:「我都好久沒洗頭了,不過晚上洗會不會不容易干呀?」
她又不想去外面吹冷風,頭疼。
楚岱起身,走到她身後,解開她麻花辮上的皮筋放到一邊桌子上,以手為梳順著編成辮兒頭髮拆開。
「想洗就洗,我用毛巾幫你絞乾。」
聽到這話,顧卿卿手上的鋼筆一頓,回過頭望著他:「你能幫我洗嗎哥哥?」
楚岱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解著她的髮絲,倦懶道:「不叫楚岱了?顧老師,你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毛病跟誰學的,還是在床上乖。」
「……」顧卿卿有些心虛:「跟我哥。」她隨口胡謅。
楚岱偏要問到底,似笑非笑:「哪個哥?我去信問一下。」
「狗剩!」顧卿卿毫不猶豫,她大哥肯定會護著她,「對了,咱們的信也寄出去一段時間了,你說他們會不會來信呀?」
「早呢,得等下次物資船過來。」楚岱看著她散開的頭髮,烏黑順滑,手指輕輕梳順:「寫完沒,一起洗個澡?媳婦兒。」
「沒,」顧卿卿把手裡的鋼筆往他跟前一遞,「沒墨水啦。」
楚岱又給她加滿墨水,等她寫完一起去了衛生間,幫她洗了頭髮洗完澡,自己用她剩下的水也沖了一下,然後洗漱回房。
幫她絞乾頭髮後,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關了燈就把人往床上一碰,手從床頭櫃那兒摸了個紙袋,慢條斯理撕開。
這晚,男人吃飽饜足,顧卿卿被反覆折騰,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痛。
才四點半,外面一片漆黑,屋子裡也沒有光亮,她窩在男人懷裡聽著他清淺的呼吸聲,心裡格外安穩。
隨便動了一下,就是酸酸漲漲的痛,見男人睡得這麼安穩她又有些不平衡,小手順著他腰上的刀疤往下,握住後故意用力捏了捏。
「……」楚岱睜眼,喉結滾動了下,嗓子裡很乾,像是窩著一把火。
他毫不猶豫把懷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