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我的男人!」顧卿卿淚眼汪汪,癟癟嘴:「我心疼。」
楚岱嘆了口氣,低頭吻著懷裡女人的眉眼,「我下次注意。」
倆人黏黏糊糊膩歪了一會兒,顧卿卿懶懶地窩在他懷裡,聞到他身上的大白兔奶糖香味,格外安心。
自從去了顧家結了婚,他煙很少抽,只隨身帶著糖果,也是因為趙澤說煙抽了多了對身邊的人不好。
楚岱下巴抵著她腦袋,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問她:「你要不要先睡覺?我身上髒,先去洗澡。」
「不要!」顧卿卿一口回絕,「我就要你陪著我。」說完,摟著他脖子的手愈發收緊。
男人凌厲的喉結上下滾動,輕笑了聲:「行,陪著你。」
夫妻倆就這樣坐到了十點多,顧卿卿跟他說最近學校的事,還有她做了一大壇酸菜,他喜歡吃酸的,一個月後就可以下麵條吃了。
「阿念姐下午還問我,什麼時候要個孩子,她的都快生了咱們還沒動靜……說以前還想著給孩子們定個娃娃親。」
男人耐心聽她說著,最後意味深長問:「那你呢,怎麼說。」
「我說你太忙啦,心有餘力不足。」顧卿卿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男人眸色暗沉,似笑非笑看著她。
反應過來,她趕緊解釋:「我沒有在外面說咱倆的房事,也沒有說你不行,就是……哎呀,就是說你最近太忙了,一天到晚不見人影,那我總不能自己生吧。」
「哦,」男人點點頭:「怪我。」
「哥哥!」顧卿卿在他懷裡拱來拱去耍賴,「你知道我沒這個意思的,我很愛你你知道吧,你現在有要忙的事我也不會纏著你當你的阻礙。」
越說越離譜,楚岱直接堵住她的軟唇,聽著她口裡溢出的支吾聲,男人嘆了口氣。
「確實有點力不足。」
顧卿卿聽清楚後,瞪大眼睛。
所以他這是承認自己不行?
楚岱手指從她唇角拂過,身體略微後傾,想靠著椅背找個支撐點休息會兒,因為牽扯到傷口,他略微蹙了下眉頭。
雖然只是轉瞬即逝的表情,顧卿卿還是捕捉到了,在一起這麼久也差不多知道這男人的性格,嘴上很隨意什麼都能說一陣,其實脾氣硬的很,受了傷也自己扛著不吭聲。
顧卿卿從他身上跳下來,直接要掀他衣擺。
現在天氣暖和起來了,男人穿的是長袖軍裝常服,她把衣服往上掀,就看到縱橫交錯的細碎劃痕。
傷口不深,也不長,就是很多看起來嚇人。
她手捏著衣擺,眼眶泛紅。
「楚岱!你上次答應我,受傷了一定會跟我說,你又不作數。」
「這次是真忘了。」楚岱感覺到她的微涼指尖在背上輕撫,能察覺到女人的小心翼翼,怕弄疼他。
「趙澤給我上過藥了,我都沒感覺,還以為好了。」這些口子是前幾天劃的,他每次回來都是深夜,她已經睡著了。
總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又把她弄醒,她現在每天也很累,島上那幫小子的調皮搗蛋他也見識過,親爹娘都管不住,現在全部丟給她。
想想他都替媳婦兒頭疼。
顧卿卿手指慢慢在他背上划過,半天沒說話。
忽然,有冰涼的液體砸在後背,燙到他心裡去了。
楚岱趕緊回身,把女人拉到自己懷裡,看到她眼眶搖搖欲墜的淚,和不發一言的表情,心疼到不行。
「我錯了媳婦兒。」
見她還是不說話,他嘆了口氣,想到什麼趕轉移她注意力:「我給你帶了東西回來,在後院。」
「我不想吃。」顧卿卿終於開口了,她還以為又是野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