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顧卿卿,是冬天穿長袖捂白了一些,夏天馬上到了,估計又得黑成碳。
楚岱敏銳察覺他是害怕陌生環境,鼓勵道:「什麼都要去試一下,在學堂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打回去,姐夫給你撐腰。」
男孩握著筷子的手稍松,點點頭。
最近島上多了很多生面孔,這些軍嫂家都是三四個孩子,張塔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很快又成了所有孩子們的頭領。
只有沈綏,從來不跟他們玩。
要麼在家陪著顧卿卿翻翻土拔拔草,要麼去山上砍柴,每次回來都會給顧卿卿帶一些新樣的野果。
這些都是他嘗過沒問題才敢帶回來的,顧卿卿給他的糖果他也用一個鐵盒子裝著,每天吃一顆。
晚上,顧卿卿洗完澡,把男人按在床上,在他解皮帶的時候,才想起來一件事——
「哥哥。」她眨眨眼。
「嗯?」楚岱抽出皮帶扔到一邊,正要繼續,就聽女人說:「我月事……好像這兩天就應該來,今天還沒來欸。」
男人動作停頓,長腿支地起身去看門邊日曆,翻到上個月被他畫個圈的日子,已經過去三十二天了。
他揉了揉眉心,坐回床上,把人攬懷裡,好氣又好笑地罵了句髒話,不過心底更多是狂喜和期待。
溫熱的大掌覆上她小腹,男人聲線帶著些不易察覺的顫抖,「島上來了女軍醫,明天去看看?」
顧卿卿任由他抱著自己,腦袋蹭著他下巴,也有些雀躍:「好呀,明天中午去?你能陪我一起嗎?」
「嗯好,早上先送阿綏去學堂,中午等我回來一起去衛生所。」楚岱垂眸看著她平坦的小腹,眉眼溫柔。
顧卿卿摸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摩挲,過了很久才輕聲問:「要是沒懷上,你會失望嗎。」
男人低頭親了親她發梢,笑道:「怎麼會,只要夠勤快,遲早會懷上的。不過顧老師,你做好了當阿娘的準備嗎?」
他是比較擔心小女人,平時大大咧咧的,每次看到許念挺著大肚子慢悠悠地走著,都忍不住想到她那風風火火的性子。
「當然呀!我都過了十八,已經十九了,你也二十二了,再不生孩子肯定會有人在背後說。」
男人聽著她有些低落的語氣,不動聲色:「是不是誰在背後說什麼話了。」
顧卿卿反身抱著他的脖子,頭埋在男人頸窩蹭著,悶聲道:「我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小歡娘最近半個月不是沒什麼時間嗎,給阿綏的衣服昨天才做好,我去拿的時候,她悄悄跟我說,不知道誰放出的風言風語。說我不能生你才領了阿綏回來,說是阿弟,其實就是當兒子養。」
男人聽完忍不住樂了,點頭道:「確實是在當兒子養。」
沈綏雖然十二歲了,但是性格孤僻敏感,顧卿卿在他身上花費的心血真不少。
女人忍不住伸手掐他腰側,聽男人吃痛求饒才鬆手,對上他眼底揶揄的笑,她輕哼道:「憑什麼說我不能生,為什麼就不能是你不行?」
楚岱沒想到她因為這個生氣,意味深長道:「這個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吧。」
「不要臉!」顧卿卿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窩在他懷裡不肯動了,「哥哥,你說明天阿綏去學堂能適應嗎,我不怕他和同學相處不融洽,就怕老師點他名字回答問題,他還是不怎麼愛說話。」
「你看看,這就是養兒子的苦惱。」男人在她頭頂悶笑,隨即道:「這孩子應該多去人多的地方磨練一下,我問過他了,以後要不要當海軍。」
「他怎麼說呀?」顧卿卿好奇仰頭問他。
「他說想去建設兵團。」楚岱當時聽到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本來以為這孩子要麼會說當